江牧风语气转柔,「不是你不好,而是爱情由不得人选择,我上辈子八成欠了那只小老鼠的债。」

因此她来要债的。

「是呀!由不得人…」若能选择,她也不想爱得这麽苦。

「你自己要想开……咦!这是什麽?」好熟悉的手链,似乎在哪里见过……

「小眉?!」

「有。」

蓦然的应答声叫客厅中的两人傻眼,一个忘了哭泣一个忘了说教,同时看向卧室门後一颗探头探脑的头颅。

「你怎麽会在这里?」难怪他觉得这条在沙发上的银手链很眼熟,那是他硬套上她腕上的水星之恋。

「我……我睡著了。」杜小眉傻笑地伸出一只手打招呼,人还在门後只露出一颗脑袋。

「去你的睡……」他看向一脸惊愕的耿秋桑,「是你把她带来的?」

「不可能呀!她明明应该睡上一个小时。」药效减退了吗?

「应该是什麽意思,别告诉我你把主意打向她。」江牧风阴沉著脸,将畏畏缩缩的情人抓出来。

躲个什麽劲,他是外人吗?她浑身上下他哪里没看过,也全都摸透了。

耿秋桑苦笑地撩挽头发,「我在咖啡里下安眠药,够她睡到我们办完事。」

「你下药?!」他的表情刷地铁青。

「真的吗?我怎麽不知道。」哇!好厉害哦!

「因为你是白痴,人家拿毒苹果给你吃,你还向人家道谢。」他仔细地察看她有无不适。

人家又不是白雪公主。杜小眉不敢顶嘴地任由他搂得内脏快碎了。

「「奶精」是磨碎的安眠药,我常因失眠服用而有抗药性,但你……」她怎麽可能没效?

「我一向好吃好睡,睡饱了自然就不想睡,要不是你们吵得要命,我还打算把你床头的小说看完。」好可惜只看了一半。

「小说?!」

「吵——」

「对了,你们到底在吵什麽?又是摔杯子的又是吼来吼去,月经不顺吗?」她不知死活的道。

「杜小眉,我真想掐死你。」早晚被这个大脑没料的空壳女人气死。

坐在地板的耿秋桑先是一怔,接著开心的放声大笑,瞧她做了什麽傻事,故意引诱江牧风,然後等社小眉醒来好造成分手的引线,没想到百般算计却砸到自己的脚。

她真该死心了,杜小眉的胆怯和天真根本就是最天然的保护壳,她不看世界也不让世界看她,单纯的活在纯白的空间等人来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