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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陈露叹一声:“也算是好事多磨吧,以后要顺顺利利的啊。”

薛谧原原本本转达了,盛栀问:“她现在去国外读研了吗?”

薛谧点头:“嗯,听说导师是个很厉害的博导。”她就不是读书那块料,想象不到二十七岁再去申请学位是什么情形,大概是真应了那句,人人都有光明的未来吧。

还有严朔。

其他人不敢提,不想提,薛谧不知道那些事,可没这些顾忌:“听说严家闹翻了,他们不想把遗产给严朔。”

她抱着岁岁,看到陆铮年伸手把岁岁给他抱,然后就看到陆铮年轻轻地哄岁岁吃果冻,还给她捂了捂耳朵。

薛谧:“”

盛栀:“然后呢?”

薛谧耸肩:“然后就吵架了呀。”

严朔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前段时间都不露脸,颓废得跟沾了什么脏东西似的,这段时间突然又支棱起来了,一定要拿到父亲的遗产。

陆铮年微顿,那里面有她一部分心血。

后来聚会结束,李承给他一张名片:“知道你还会回去的,她的东西,你当然该帮她要回来。”

陆铮年沉默接过,想问他打算去哪,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李承的前女友已经往前走,他还留在原地。

现在的李承和以前的他没有什么不同。

陆铮年去找盛栀和岁岁。

岁岁今晚玩得太开心了,饭桌上每个人都逗她一下,她在认识不认识的叔叔阿姨中间穿梭,一仰起头就有人喂她吃东西。

吃得饱饱的上车就睡着了,趴在妈妈身上哼哼。盛栀在给她揉肚子:“是不是吃多了呀,笨蛋。”

陆铮年上车,导航一家医院:“带岁岁去看看,待会儿该难受了。”

盛栀想了想觉得也是,折腾到夜间回来,岁岁已经睡着了,头发有些散了,盛栀帮岁岁解开发绳,看到陆铮年在泡牛奶。

她起身走过去:“真不明白你怎么这么喜欢喝。”

陆铮年转头看她,盛栀就转头就走了,不给他温声细语反驳她的机会。

陆铮年把牛奶热好,端在手里。

晚上的星星很亮,他们拉开窗帘,坐在一起看了一会儿,盛栀突发奇想:“我们去之前露营的山丘那住一晚吧,看看能不能在那看到校庆?”

他们都说高中有钱了,今年庆典会放烟花。

陆铮年没告诉她从一开始,这座城市的很多场烟花都是为她准备的,从日暮到清晨,从清晨到日暮。

“好。”

盛栀:“你还头疼吗?”

“没有。”朋友知道他身体不好,今天的饮料都很正常,还去冰。陆铮年前几天才去看过,哈迪教授再次邀请他作为试验者,因为他的痊愈堪称一个心理学上的奇迹。

可见有些心理疗愈过程真的很重要。新型病例也能趋于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