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竟然因为她误会而恶梦缠身,发了信息解释,半梦半醒又发了高热。
现在还见到她。
陆铮年低吟。
或许是因为想说的话十年前就没能说出口,现在见到她还是一个幼稚愚蠢的愣头青。好像根本藏不住任何事。
她不该来。
他,这样,这样卑劣。身体其他部位全都停摆了只有大脑还记得对她的那些龌龊想法,肮脏念头。
他为什么,不是严朔。
徐晟说他恨严朔。但他其实嫉妒他。
他嫉妒严朔轻而易举占去她完整的十年,嫉妒严朔得到她的垂青,记得他渴盼的偶尔见面对于严朔来说是沦为饭粘子的日日夜夜。
他嫉妒他被她喜欢。
嫉妒他,就算卑劣有前夫身份也理所当然。而他却离盛栀那么远。远得有时候,他在梦里便难以置信到立刻清醒,知道这不过是妄想。
陆铮年微微张唇。“我没事。”低到听不清。
盛栀皱眉,虽然不明白陆铮年怎么突然病倒的但也看得出来他病得很重,这时候先去扶他,才意识到该拿手机去叫医生。
所以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操作,令人惊讶的是陆铮年现在居然还有意识,没把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只靠着她。
但真的烫。他浑身滚烫,几乎动不了。
盛栀艰难地单手发消息,想拨给徐晟,没打通,他滚烫的气息埋在她颈边。一下子过电似的,她被烫得耳边脖颈处一片绯红。
他甚至还在更烫。薄唇轻动:“盛栀。”
她分不清他是因为高烧还是动情。但的确被这温度烫了一下,有一瞬间大脑停摆不知道该做什么。
手机在这个时候接通:“盛栀?”
陆铮年被这一声惊醒了,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缓慢转动眼睛看她。
眼眶里的眼球好像又要借此融化掉。但徐晟爱莫能助。
“我现在不在a市,你等着,我叫沈霁来。”他语气焦急,让盛栀多少感觉到陆铮年病得严重不似作假。
“不用了。”盛栀说得比思考得快。
但事实也确实只能如此。他手指已经握住她手腕,看样子不可能松开,她出现在这里本来就奇怪,也已经是很糟糕的姿势。
如果其他人来更不好解释。
盛栀不想和一个生病的人计较。而且,他上次也是这样。不是故意。应该只是是病得厉害。她就是被他病着还喊她名字烫到才会让那个吻发生。
现在只是他病得脆弱需要人而已。
盛栀也为自己的优柔寡断感到头疼,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沙发上,就反握住陆铮年的手腕想让他进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