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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栀既然知道他家里人有让他相亲打算就没觉得有再继续保持距离的必要,毕竟关系已经靠聚会修复而警报解除

虽然他昨天还刻意和她解释,但是人总不会一成不变。他们有和好如初的那一天。

他如果顺当接受长辈催婚那更好,他们关系不受任何质疑。盛栀觉得这是比较完美的状态。所以想当然去维护。

陆铮年那边没声音了,盛栀没多思考,拿了包就发消息问地址。路上还有些犹豫,但电话再没打通过,她索性就没再多想不要求掉头。

十几分钟就到。

他病了一晚上,她还是怕他出事。

地址不是陆铮年发的,她说完他过来他就完全被高热包裹,在床上冷汗涔涔半梦半醒地蜷缩起来。

最后发觉短信,强撑着起床,期间踉跄几下,深觉狼狈才又蜷缩起来。希望她不要来。

但她还是来了。

听到敲门声音,陆铮年浑身都战栗,脱力闭眼,竟然还是隐秘欢喜。

本来打算去开门的,但实在酸软到起不来。

好在盛栀从徐晟那问到地址时,还附带了一个密码。是她的生日,盛栀当然知道这六个数字是什么意思。

试的时候多少觉得迟疑。没想到门打开了,她站在门口怔了一下。忽然又觉得她不该来。

陆铮年的卧室门半开着,她迟疑一下,走进去:“陆铮年?”

陆铮年战栗着清醒了一瞬间,又昏迷了。他浑身都是潮湿的水汽,如果醒着恨不能倒流六个小时收拾好体面严谨地见她。但现在显然是不可能了。

而且他大脑无法思考,满脑子叫嚣上次病中的那个吻。肮脏且龌龊。

陆铮年咳起来,挣扎最后一次,喑哑着低声:“我没事。你回去。”

可惜嗓音哑得像重病了,盛栀回国时就怀疑打吊针是治标不治本,陆铮年根本就没好好治。没料到过了两个月他还能一下病成这个样子。

盛栀沉默片刻:“我给你叫医生来?”

她现在其实有些后悔了,没想到陆铮年病得这么厉害。

早上来的时候只凭着昨夜没有第一时间关注他生病的愧疚赶来,现在才觉得她来实际上毫无用处。

她知道他上次生病原因,却也不是医生。也不知道为什么突发热心。赶来这里。

但门响了一下,盛栀下意识走近,以为他起来了,结果进去,窗帘半拉的卧室里陆铮年还穿着衬衫,单薄得不像话。房间里也没开空调没有温度调节。

燥热潮湿。

他却蜷在床上。像是很冷。

脸色苍白薄唇干裂,将要坐起,但似乎坐不稳。即便如此,男性对于女性的身形压制还是让盛栀心一跳。

但她来之前给徐晟发了消息,也觉得病中她不至于没什么保障。她犹豫一下,还是言语关心。没先去搀扶一下:“你还好吗?”

她为什么要来?

陆铮年感觉自己脑子被烧得一塌糊涂。昨天明明表现得那么洒脱,让她误会也好,接受也好全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