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狐仙点头笑着,故意反问他:“你呢?怎么也天天来?”
祭冠礼笑而不答,沿着椅座,走进吧台。
狐仙温柔的眼光追进吧台,盯住两人道:“你们在交往吗?”
贺则云正在倒咖啡的手猛地颤一下,热呼呼的液体偏出杯缘,淋溅在另一只白皙柔荑上。
“则云!”
狐仙的惊叫声远胜过贺则云压抑似的抽气闷哼。
祭冠礼反应极快地抓过贺则云的手,转开水龙头冲着她被烫红的部位。
清凉的水哗哗落入不锈钢槽,在出水孔流卷出一个小漩涡。贺则云仰起小脸看他。他对她皱起眉头,像是心疼又像无声责备她的不小心。
“要不要紧呢?”狐仙踩着吧台下的脚踏,起身望进台面下。
祭冠礼堵起水塞,一面蓄水一面拿出冰块,加入水中,让贺则云的手浸泡在洗涤盆里。“应该没事。”他沉着嗓音,抬眸看向狐仙。“很抱歉,可能无法给你咖啡喝——”委婉的逐客令。
“没关系,我也该回去了。”狐仙最大的特点就是善体人意。她当然看得出这个男人心疼着则云,并且不希望此刻有第三个人存在。“那——我走了,则云,拜拜!”道别后,她走出便利屋,不再当“电灯泡”。
店里一下子变得昏暗,冷冷清清中,不知是他还是她的心跳声,如擂鼓般,近在耳畔。他找出医药箱,拭干她浸泡的手,抹上一层烧烫伤药膏。她胸口一阵阵起伏,身体微微地发抖。
“疼吗?”他盯住她晶亮的美眸。
贺则云随即转开视线,淡淡地摇摇头,低语:“我没事……”她轻轻收回被他托住的左手,转身慢慢走出吧台,若有所思地低垂美颜,坐在一张白藤编成的安乐椅里。
祭冠礼稍微收拾吧台上下,关掉电源,拿着她的包包,走出吧台。
贺则云抬眸看着他朝自己走来。他每天来帮她关店,送她回家。那个当初购屋附带的车位,现在成了他专用。早上、晚上,一天两次,他带着饭店的高级餐点到她家,在那张双人圆桌上,与她共食——
他们在交往吗?
她无法回答狐仙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