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没有你的轻浮浪荡!”祭先祐回以颜色。
“别这么说,你也轻狂过啊!”祭元祠轻轻摇首,将未熄的烟头弹出指间。
古怡童看着红色的星火,划弧坠向海面,破碎浪打灭,心中溢满奇怪的感觉。
“祭元祠,我没你生冷不忌的本事,别把你的荒诞事迹,算到我们这些为兄的头上。”几个手足的确为元祠担过一些风流债,这种“家门不幸”,非他祭先祐能耐。
“哼……”祭元祠大掌覆额,笑了起来。“我的先祐堂哥呀,你真转性了,这么维护自己在嫂子面前的形象吗,可‘抢人老婆’是坏男人才会干的事喔!”
古怡童没来由地一阵哆嗦,纤指无意识地揪扯着披肩。
祭先祐怒火微燃。“胡言乱语够了,就滚。”他不敢保证待会儿不会动手打这个“帮他”的堂弟。
祭元祠止住笑,学举双掌,做投降状。“抱歉,玩笑开过头了。”
祭先祐撇开脸,搂住古怡童。“风大,进舱房嗯。”
古怡童有些失神,步伐呆板地移动。
“亲爱的‘堂嫂’,”祭元祠对着两人的背影,又出声道。“请原谅我刚刚的无礼,堂哥对‘命定’可是十足认真的宁可放弃他那部分的继承权,陪一个‘有夫之妇’回台湾喔!”语毕,他凭空消失在甲板。
祭先祐怒气冲冲回首时,已不见他人影。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古怡童的嗓音不自然地飘出唇边。“我会使你失去什么吗?”
“只是一些不重要的东西。”祭先祐云淡风轻地说,双手紧紧地拥抱她,让她填满他的胸膛。
“真的只是不重要的东西吗……?”她在他怀里闷声问。祭元祠说了,他放弃他那部分的继承权……这意味着他为了她而脱离祭氏家族吗,这怎么可以?她记得他谈论家族渊源时的骄傲神情,他是尊贵的祭家男儿,这个家族体系孕育他的雄。心壮志,他的志业在此,不是吗?他怎么能放弃!“祭先祐,你不可以这样子……”她哭了。
“我跟‘家族中心主义’者的江百川不一样,”祭先祐拍抚着她的背,柔声低语。“我最重要的东西已在怀里了,你才是我的中心。”
古怡童激动起来,觉得心好痛,只能更加贴近他,用尽浑身的力量环紧他的腰。“我会让你回不了祭家、让你失去身份的……”
祭先祐摇头。“不对,是我不想让你待在这个乌烟瘴气的高原海岛,何况我现在的身份是‘大江集团’总裁特助,这次‘特休’差不多该收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