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祭先祐意外地出现在饭桌主位上。
古怡童微微一震,脚步停在低低的门槛前,被掀撩的水晶珠帘,在她背后清脆地响着。她听见他叫她的名字,并且要她到他身边。
“你……为什么在这儿?”惊诧的嗓音有些吞吞吐吐。他们四天没见面,但感觉似乎更久。她的美颜浮现茫然,轻飘飘的步履徐缓缩短两人的距离,来到他身前。
祭先祐站起来,右掌托在她脑后,左手勒住她的腰,俯下俊颜,吻住她的唇。
她尝到他舌尖有人参和咖啡的味道。桌边空着一只早茶杯,咖啡壶里仅剩残余的汁液。这个男人喝过早茶少说是半小时前的事,一壶热咖啡要喝完,也得花个几十分钟,何况烫嘴,还要耐心地吹凉,才能顺口。
她眯着眼,双臂紧紧环抱着他。“你来很久了?”嗓音娇弱地在他唇间喃问。
祭先祐的吻转浅,声音沉缓地自两人贴触的唇边冒出。“我等你醒来。”
她推抵他的胸膛,离开他的唇,仰着脸微喘,徐徐掀眸,晶亮眼帘映着他的脸孔。“你可以让佣人叫我的。”提胸屏息,她抑着嗓音道。
他抚着她的发鬓。“江家的佣人没有我来得早。”天未亮,他就到了,在夜色的掩护下,进她房里,看过沉睡的美人儿,不舍唤醒。“我想等你——”嘴边沾上了她的唇彩,两片紧抿的唇像是惹了血腥的薄刃,带着杀戮似的掠夺。
她轻轻眨动睫毛,纤葱玉指抹拭他唇角的红渍。“你不只是‘等我’,对吗——”再次凝望他的眼,她当然看得那眸底的雾气和占有。不用多问他如何而来、是否引起佣人侧目;这名神秘不凡的狂傲男人,自然能教人屈服,恭敬有礼地为他泡一杯早茶、煮上一壶咖啡,伺候一切他所求、所要的。
祭先祐抓住她摩挲的小手,偏侧脸庞吻着她的掌心、她的腕,低喃:“江百川说你想‘度蜜月’——”
她胸口一窒,明知“度蜜月”三字出自他嘴中,是多么不恰当,内心却仍涌起强烈的期盼。
“我要带你走。”长指描画着他绝美的五官,他的确不只是“等她”。
“去哪儿?”她抖着唇,心悸动不已,几乎知道答案了。
“度蜜月。”他低沉的声音呼应着她内心所想。
“什么时候?”她看着他,眸光水亮得出奇,像是要掉出泪般。
他灼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美颜,大掌握住她的双手,视线与她相凝。 “今天启程,我和你,去吗——”
他想留给她片刻思考,无意再像数天前那样逼急她。
思考及不上欲望,她靠人他怀里,淡淡一句:“我得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