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长辈想见你。”皇廉兮喝完第一杯茶,续倒第二杯。
“是上次的祖丈公和祖姑婆吗?”后飞云问道,接手帮他倒茶。他的长辈里,她只见过那两位,如果是他们,就不须紧张了。她将倒好的茶端给他。
“不是祖姑婆、祖丈公,他没那么和善……”皇廉兮说著,正要接茶杯。后飞云震了一下,把茶洒了出来,溅著他裤头。
“啊!”后飞云叫了一声,赶紧放下茶杯,拿桌上的纸巾帮他清理。
皇廉兮抓住她的手。“你有没有烫到?”他察看著姬每一根纤指。
“我没事。”后飞云抽回手。“廉兮,你的裤子……”
皇廉兮垂眸,站起身。“我去洗手问清洗一下。幸好长辈这儿的人都是严格训练的,不会准备烫口的茶给客人。”他说著,离开客厅。
后飞云一脸歉意,拿著纸巾,吸干地毯上的茶汁。还好地毯是深色的,那位“没那么和善的长辈”应该不会看出来。后飞云惶惶不安,站起身走了走,摸摸绑成马尾的长发,拍拍牛仔裤,伸直一条腿,踩住地毯被洒到茶汁的地方,用鞋底蹂踏一番。她东看西瞧,视线幽幽定在大壁炉墙上的轻剑摆饰——那摆饰以多把轻剑剑柄相连为圆心,笔直剑身放射状朝外,化开一轮圆,辉映吊灯,闪烁著凛凛光芒。
后飞云入神地看著,慢慢走近大壁炉,踮起脚尖,柔荑伸得老长,欲触摸。
“那全是真的。”一个嗓音突然传来。“很锐利。”
后飞云顿了一下,倏地收手,回身站好,看著陌生的男子走来。
皇莲邦依旧一身西装笔挺,仪容整齐,散发尊贵之气。“那是皇氏家徽。”他对后飞云说:“每一位皇家人都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剑,剑里藏著一个戒指……皇廉兮没跟你说吗?”
后飞云盯著他摇摇头。“我没看过廉兮的剑。”
皇莲邦顿了一下,低笑。“我待会儿跟他说,叫他拿给你看。”他往单人沙发落坐。
后飞云也坐回自己的位子,看著皇莲邦的俊脸,问:“你是廉兮的兄弟吗?”他身上有股跟廉兮一样的气质,只是他拘谨些,廉兮洒脱些。廉兮说过他父亲是个很拘谨的人,这样的父亲——他的孩子,若不是像廉兮那样洒脱不羁,肯定就会像他一样拘谨。
皇莲邦微微笑,站起身。“廉兮是独子,没有兄弟——”
“长辈,你下来了?”皇廉兮回到客厅,朝沙发疟来。
后飞云一惊,匆地起身,美眸瞪著皇莲邦。长辈?!是绰号吗?
“我是皇莲邦——廉兮的叔公。”皇莲邦迳自对后飞云说道,然后坐回沙发里。“你也坐吧。”
“嗯,您、您好。”后飞云一板正经地坐下,手放在斜倾的双膝上。
“怎么了?”皇廉兮落坐,看著后飞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