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隐约一阵瓷器碰撞声。
“这可精采了,”虎大将扬笑,看着达遣。“原来你是飞云的未婚夫啊!怎么不早说呢——我是飞云的帆船老师啦,我们一家亲、一家亲……”他站了起来,热络地抓住达遣的手,拉着、握着。“以后你们生小孩,一定要找我当教父。哈哈哈……”
“tiger老师……”后飞云伸手扯拉虎大将的衣袖。“你别这样,我没——”
啪地一声,皇廉兮猛然站起。所有眼睛看向他。“你们慢聊,我还有事。”平稳无起伏地说完,他移开椅子,走出遮阳棚。
“廉兮……”后飞云唤他。
皇廉兮回头了,却是叫:“圣徒。”
那大狼叼了块面包,跑向皇廉兮。
后飞云看着他们远离珍珠街。风吹过她眉心深锁的美颜。
第五章
那是他们的家务事,他无须坐在那儿听!也是的,他很忙,有一间被撞毁的酒馆急待重建,一串与深海潜水相关的秘密事业不能不管……有时,更得贯注心神做正经事。
皇廉兮走过码头公园的喷水池广场。玩要嬉戏的孩童们还在,一个小女孩跳进喷水池里,叫着笑着朝圣徒泼水,其他小孩见状纷纷跳进水池,无法无天起来。圣徒忽地也往池里跃。
皇廉兮独自步上往风车塔的坡道,走了两步,他回眼望圣徒,道:“不要忘了我是你的主人,跟著我,最安定。”
喷水池溅起的水花高得挡住对面那条坡道。皇廉兮将脸转正,快步爬坡。坡道两侧民宅庭院里,万紫千红、花开茂盛,素妍的白色蔷薇原来最不安分——探出墙垣,迎风蹁千。
皇廉兮探手攀折一朵白蔷薇,长指被花梗硬刺扎了一下。“该死。”低声咒骂,看著指腹冒出血珠,他没理,握著花,走回风车塔。
他今天才知道,风大花更美,更教人想摘取。
回到风车塔二楼,皇廉兮把摘来的花放在床铺枕头上,走到书桌,找到那纸传真,再看一次。
今晚,他决定出海了。义大利搭档sergio规划的海域,离祭家海岛有点远,正合他意,越远越好,也许可以到天边。
窗台边的装备该整理检查,皇廉兮定过去,提起气瓶。“该死!”又放落,他烦躁地抓抓发丝。没有气,还没填灌!他这样子,怎么会没有气!他走来走去,离开窗台,双手环胸,视线向下,盯著那气瓶,久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就是空气,高压空气,把一个大衣橱体积左右的空气压缩进直径十五公分、长六十公分的钢瓶,瓶内压力大约每平方公分两百一十公斤——如果调节器坏掉无法减压,会致命——如此简单的事,菜园湾随便一个小孩都会做。这座港城中,谁都可以给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