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少溥倏地转身:“你再说一次!”他咬牙低语,几乎暴怒。
她也拗了起来,睁亮双眸,不眨一下,定定看着他:“我是舒皓宁,不是邢家的女人!”她强调。
一瞬间,他的反应极为狂躁,长腿大步大步走向她,大掌抓住她的左腕:“还要我提醒吗?有这链饰,你永远是我邢少溥的女人!现在任你作画、搞艺术,你还要做什么?”她不需要做杂事弄粗双手;她不会滑雪,更无需到俱乐部工作。这样她还要做啥?
“搞艺术的是‘寄生虫’,你说过的!”她旧事重提,不屈服他的安排,“为此,我住这儿,就得有个工作!”她看着他,美眸灼亮,坚定得很。
他皱眉,放开她的手:“算了,随你!”看了一眼她白皙肌肤上被他抓红的痕迹,脸色一沉,转身便离去。
舒皓宁心里也不舒服。闷闷转身,将鞋子踢入水中,纤纤玉足沉浸入溪,恍恍惚惚望着水流。
到底怎么了?无端端吵起架?事情太多,心灵太累吗?还是有什么变化正在酝酿……
今夜他不回来。外头下着雪,他要在山顶的俱乐部过夜,只遣了陆征回来报讯。
“这事拨个电话就行,还让你冒着雪回来……”她喃喃低语,颦着秀眉凝视门外的陆征。
“舒小姐,陆征是开车下来的,没冒啥风雪,您担心了。”陆征很有礼貌地说。心里着实明白邢先生要他回来的用意,无非是放心不下舒小姐,但下午的一场不愉快却让邢先生气头未消,不想回家,宁愿彻夜整理俱乐部的经营计划。
“好吧!我明白了。你也早点休息。”她淡淡表示,转身便要关上房门。他不回来,是还气着,根本不是为公事,她清楚知道这点。
正当她要掩上门时,陆征突然抵着门板,恍若想起另一件要事般看着她。
“舒小姐,呃……”他顿了顿,刚毅的脸显得欲言又止。
“什么事?你直说吧!”舒皓宁微微笑道。在这别墅,很多事都是陆征提醒她、忠告她,他一直很诚心、很礼貌地待她。
陆征叹了口气,索性直言:“舒小姐,您得体谅邢先生对您的态度。最近,俱乐部事多,加上邢先生的堂兄弟们正闹着,邢先生心烦,容易发脾气,您就别与邢先生计较。邢先生多年来,都是孤独一人,好不容易身边有了您,陆征实在不想看您俩为小事而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