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皓宁瞪了他一眼,闷闷转头看向溪底:“它只听得懂你的话!”
邢少溥撇唇,弹响手指,克劳斯便“蹬蹬蹬”地走过来,伏在礁石下缘:“我不说话,它也懂。”他骄傲极了。
“你能命令所有人嘛!”这山头,谁不听他的呀!
邢少溥低哼,不再说话,捧着她的小脸。唇封住她的唇,狂野霸气地卷裹、轻咬她的粉舌。
她先是沉醉,而后抵开他的胸膛,喘着气娇声问:“你真要革除那些邢氏人的职权?”俱乐部经营风波,她全听陆征说了,他要整顿,如此,不等于增加凶险?
“他们不想工作,我没理由勉强他们!”眸光一凛,他说得通情达理,却言不由衷。这做法彻底彰显他性格里的狂霸冷酷。他不允许妥协,不容忍被挑衅,谁要点火,就得承受后果。
她心一震。早知他是冷酷的人哪,但还是忍不住哆嗦。
“冷吗,这儿不比外头低温吧!”他皱眉。
她摇摇头,扯着淡笑看他:“可以给我个工作吗?”日子太闲适,心情浮浮荡荡,就会胡思乱想,一个工作来让她分忧解愁是必要的!
闻言,邢少溥眉心更是深折:“我不可能让你回去经营艺廊的!”他冷着嗓音。
提到艺廊,她也皱了额:“我只是不想闲着。我知道我这辈子回不了以往的生活了……”
也不知是最近被惹得太烦、太累,还是怎么着,当她说这话时,他突然不悦起来:“你是在抱怨吗?”他沉不住火气地问。
“我没这个意思,”她试着平心静气地说,“如果我得终生住这儿,就得给我些事做。”
“你不是每天在作画?!”邢少溥起身走到画架前,冷冷看了一眼。她还要什么事做?艺术家的生活,不就是悠闲、惬意吗?她还要工作啥?何况--
“邢家的女人不需要工作!”他背对着她,语气坚硬地说。对待她的生活,这点,他遵循着邢家的模式。
“我不是邢家的女人!”她压低声调反驳。她不须过那种“望族太太式”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