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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爱 岳靖 1649 字 7个月前

「你信了百川……不信我……」

「我信你们两个是一夥的!」江之中截断她那哭意浓浓的嗓音,继续说:「他导你演,全算计好了,不是吗?」只是这戏终究多馀。他的「兄长」不够了解,他既会离家辍学又隐姓埋名,就是要远逃原有制式的生活,哪怕他有落魄潦倒的一天,他也能自得其乐、如鱼得水!一个家族的姓氏、一个血缘的基因,他不会在意,更不会为此受绑!江百川费心思安排她「绊」他,只是教他徒惋惜……

「我们之间全是你演出来的!他怎麽安排你、怎麽引我演……」

「是!我在演戏!」于采忧再也听不进他的话,激动地尖喊。「我在演戏!我在江家听百川请你的事、我在摄影学校调查你这个学长、我在巴黎观察你、我在南极勾引你、我在沙漠弄出伤博取你同情、我在头发里放毒蝎惹你担心……是!我是在演戏,我下贱、我无耻、我陪你上床全是假,我的高潮是装的,我就是演戏给你看……世上根本没有于采忧……我就只是个演戏给你看的戏子!你满意吗?」泪水如溃堤般直流,她急喘瞪著他。什麽叫穿刺心肝,不用尝了!于采忧根本不存在於这个世上,谁管她穿刺心肝没!

江之中的脸色一阵青白,眉头破拢,血液在体内狂乱奔窜,话是一句也说不出口。她脸上的泪水莫非也是做戏!?他没有理由认为她点了药水,还是用了什么刺激泪腺,那晶亮清澈的泪水,每滴每颗都饱含著她的怨、透出她的怒,她的内心到底是不甘、是悲痛的!

江之中探出手想为她拭泪、想揽她入怀,但她猛然转身走向衣物柜,褪下睡袍。江之中盯著她技覆长发的美背,三步并两步行至她後方,在她要穿上胸衣时,握住她的藕臂。

「你要做什麽?」他问。

她挣开他的大掌,扣好钓扣。「戏演完了,曲终人散!」哑著嗓音,她继续拿出外衣、长裤,连行李箱也拖出来了。

「你还发著高烧!」江之中抱住她,又气又急地吼道。前一刻赶她走,这一刻他却无法让她走,他……

「只是在装可怜——演的!」她冷冷地呼应他先前的指控。「我得收拾行李。」话一落,他的手劲松了些,她乘势拔掉他的铁臂。

江之中一下又扳过她的肩,将她压抵在衣柜门上。「你要我怎麽对你,我们一开始相遇就太奇怪、太神秘,我看不透你的心,你要我怎麽对你?」黑眸望进她的泪眼底,他硬著嗓音沈问。

她与他相凝,将自己苦涩的泪吞入唇里。「现在要我“宣明条件吗?」他说过,男女之间只要宣明一个条件,就是终点……

江之中凛了凛,猛地吻住她的唇,尝尽她的泪水。她让他觉得自己自私极了,他把话讲得漂亮,要她认了这份感情,猜忌後的痛苦统统要她承受,而不管她是否受冤!江百川昨天讲的话全是朦朦胧胧,没点明,像是抽探什麽般,但他甘愿上钩……谁?谁背叛了这份爱?他有什麽资格认为她「讹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