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她处理他的伤时,他告诫她吃多会蛀牙。她才知道他安这个好——要她尝尝他小时候的牙疼滋味!
这个男人,陪她父亲走走聊聊——踢足球,陪她走走聊聊——送糖果。
他还没把钱还她呢!是她仍未离开,所以不急着还,或者存心赖帐?
因为母亲要过来,父亲延后她回义大利的日子,让她与母亲同行返家。
她在这儿又多了十次蓝海浮悬橘日可看、多了十次午后骤雨阴霾可体验、多了十次蝙蝠大军飞袭银月可惊叹。这几日,至少一天两次,她和那个男人去冒险,大胆地裸足走木麒麟断崖小径,大胆地裸身潜入海蛇出没的海底洞穴。
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怪物了……烦恼,又贪恋,她的心,真如他说的——很大。
她喜欢羊齿蕨古生物,憧憬母亲亲手做糕饼、父亲讲床前故事的生活,同时耽溺于嘴含berlgot、脚踝被海蛇缠住的冒险。
每天,她冒险回来,会发一、两封邮件给荷庭,告诉他,她很想他,过些天,她要回义大利,希望到时他也已经结束寻找写作题材的旅行日子,从冬耐叔叔的研究船返家,她会像以往那样,上他们家,和晶寒阿姨一起烤饼干、蛋糕,当然,她也会尽快学会他爱吃的葡萄派做法。
发完信,冒险得到的激越快乐沉淀了下来,她会把心思放在课业上。她模拟好了史前鳄鱼进化及散布的时间与模式,开心地跟亚杰讨论,亚杰又提供她一点意见参考,让她的报告更完整。
“天亮了吗……”背后传来打哈欠的佣懒浑沉声。
温映蓝把视线从窗外海景移开,回身,凝着赖在她床铺的男人。
他睁开一蓝一黑的眼睛,眼罩就丢在她枕畔边。她拾起眼罩,拍打地放上他的胸膛。
“你快走。爸爸他们随时会回来——”
“今早不去游泳吗?”景霞跃揽下她柔美的娇躯,吻她无情赶人的嘴。“你好甜……”舌尖挑撩她,大掌抚摸她的臀、她的背。
温映蓝柔荑朝后抓开他的掌。“昨晚已经游过了……你快滚啦——”
他勾夺她嘴里的berlgot,离开她的唇,翻身将她压在床枕上,吻她的下巴、纤颈,然后含住与糖一样甜的俏丽乳头。
他的舌头跟他能修精密机械的手同等灵活,让那糖在她敏感的顶端滚动,他时而深重地吸吮。她全身颤栗,扯他的发。这个坏家伙,趁父亲他们昨晚未归,潜入考古船偷袭她。
父亲说母亲今日会到,他不想在她来时前往沉船遗址进行文物打捞,今日的工作提早至昨晚。他们搭be pass工作艇,全员出发,留她守船等母亲。母亲未来,她先等到这个欠钱不还的无赖。
景霞跃轻轻扳开她嫩白的双腿,右手虎口扣着她腿后膝凹处,托高她的左脚,唇自她迷人的乳房移过来,先吻膝盖,往下挪,慢慢地,吻她的粉红脚趾。
她发出虚弱的娇吟。这个男人坏透了——他手臂受伤时,她还帮他敷药、打破伤风呢,他却诱惑地问她想不想知道父亲同大爵士说了什么关于冬耐叔叔的事,她很想知道啊,可没他的好耳力,他便详细地在她耳畔述说,假装好人做到底,其实是条件交换似地吻她、抚她,于庸医不在的医疗舱里,要了她一回……她觉得自己掉入冒险的陷阱。
脚踩进了海蛇窝,中毒了,麻麻痒痒地,无力抽回。
“讨厌……”她娇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