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伤显然不小……温映蓝走近父亲身侧,看着两位长辈正前方、腰杆打直、昂挺胸膛的景霞跃。
“你真要回家乡,我一定准你假,你外婆一直在找——”
“我在这儿供你差遣。”景霞跃僵硬地打断大爵士。
“霞跃这伤,我看……让亚杰来处理。”温塌说着,回头要女儿去叫人。
“亚杰乘工作艇出海了。”温映蓝开口。“我可以帮他——”语未了,对上男人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觉得,他的伤也许没那么严重。
转过身,她往接驳梯走。
脚步声跟在后头,她一步,他一步,像在相互呼应,直至海洋考古船甲板。
温映蓝脚跟一旋,面对站在接驳梯起阶的景霞跃。
他还没落定双脚于海洋考古船。“温老师和大爵士还有些话没说完。我的伤麻烦你了——”这话有点客气。
“你们船上没有其他人吗?”吡却不太友善。
“大部分的人与亚杰他们一起出海了。”他掀看布巾下的伤,血痕朝手腕蜿蜒。
温映蓝颦蹙额心,伸手将他拿布巾的大掌按回手臂上。“你刚刚为什么笑?不信任我?那你就叫玛格丽特公主帮你弄!”
景霞跃黑眸闪过光点,挑扬一边唇角。“玛格丽特没来。”
她仰高脸庞,挟在怀前的花和糖果差点掉地。他提起右掌帮她托捧。“你想见玛格丽特吗?”认真地问。
温映蓝收回叠在他左手背的柔荑,把糖果罐交给他。“拿去送给你的玛格丽特公主。”她扭头要走。
景霞跃拉住她的手腕。“玛格丽特不吃糖。”玻璃罐兜回她怀里,他说:“我这伤真的很痛,先帮我处理好吗?”可怜兮兮。
温映蓝美颜掠过犹豫,让他又痛了一会儿,才说:“你们bepass的医疗品可以让伤好得较快。
也是。伤好得快一点,明天或许就能去游泳。她两天后要走,可没多少时间能冒险。
至少一天两次。
一罐亮晶晶的berlgot,来自法国,但不是在法国买的,被她放在床头窗台,与插月下香的可爱小花瓶并列。
温映蓝睡醒固定吃一颗,偶尔坐在窗边看书时吃两、三颗。四天过去,那玻璃罐里只剩五颗糖在滚动。
温映蓝把景霞跃向她借钱买给她的糖果罐打开,看着窗外朝霞镶嵌云浪滚卷海平面,取了颗糖,含入嘴里。一天又从甜味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