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泰清没回答,继续整理文件的工作。门外传来敲门声,他说:“惑惑,帮我应个门。”
梁荧惑笑了,往舱房门走,打开门,笑容倏地消失。
“嘿,大少爷,你跟我约好了,还不来……”美艳厨师格丽,风情万种地扭腰摆臀,走进来。“哎呀,妹妹醒了?粥好不好吃?”柔荑拍拍梁荧惑的粉颊。
梁荧惑别开脸。这个谜样的美艳厨师,似乎跟皇泰清有很多暧昧,她一点也搞不定这个女人。梁荧惑总觉得格丽不像一般围绕在皇泰清身旁的女人,是颗一闪即逝的流星,而是彗星,扫把星,拖着长长的尾巴,骚动男人的心。
“我好了。”皇泰清站起身,绕过书桌,走到女人身旁。
“到你房里。”他说着,跟着女人一起走出舱房门,末了,回头对梁荧惑说:“你今晚就睡我的舱房吧。”
梁荧惑咬咬红唇,关上舱门。几分钟后,她开门,走出他的舱房。
她自己也有舱房。她有很多事要做——整理相片、幻灯片、笔记……这些纪录着皇泰清几年来在世界各地的义举,以前从没人帮他做这件事,他的事迹,再伟大,不过是船过水无痕。自从她跟着他以后,她纪录每一件他做过的事:善事、坏事、风流韵事!
梁荧惑走到自己的舱房门口,探手拉门把。她今天要再记他一笔——该死的风流韵事!
门把一动不动。这怎么搞的?!梁荧惑使力拉转,门把仍是不动。她的舱房门被人锁上了!梁荧惑气闷地拍一下门,往楼梯走去,到海图室找大副。
大副同样是美丽的女人,一个美丽、英气的女人,据说她曾是某国海军舰艇军官,航海经验相当丰富。
大副说,不清楚谁锁了她的房门,没有钥匙寄放在海图室。
二副是大剐的男人,一个瘦高的混血男人,他说是皇泰清锁的,就是她受伤那阵子,皇泰清锁了她的舱房门,钥匙应该在皇泰清那儿。
梁荧惑绕巡几层舱房,打扰了几个人睡觉;逛了厨房,帮二厨试吃新菜,填饱肚子;在餐厅,和几个祝她伤愈——虽然她的手伤已经好很久了——的男人,喝了几杯,陶陶然;到娱乐室、酒吧、运动甲板,都没看到皇泰清人影,他明明说要到格丽房里的,格丽的舱房没上锁,她也进去看了,里头没有半个人影,不知他们躲去哪个不见光的角落了!
天色暗了,海夜在降临。梁荧惑回到自己的舱房,猛踢着门。对面的舱房门陡然打开。
“惑惑!”柏多明我惊喜呼道。“你真的没事了?”他转着她的身子审视一番。
“柏哥、柏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梁荧惑抓着柏多明我的手问道。
“嗯,我打算加入你们的团队。”柏多明我轻松回道。
梁荧惑一脸诧异带困惑,还想问什么,柏多明我又说:“我肚子饿了,你知道餐厅在哪儿?带我去吧,我得帮霭然张罗点吃的……”
白老师?!梁荧惑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的对门就是白霭然的舱房。“柏哥,你跟白老师在一起吗?”她眼睛闪烁。
瞄了瞄柏多明我没扣钮扣、衣襟双敝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