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惑,你是个处女——”皇泰清笑着,又动了起来。
“最坏的处女。”这次,他进得很深,紧紧与她交融,仿佛再也分不开了。
她是最坏的处女呀——配他浪荡子,再合适不过了——她好喜欢他这样说她。
当他用狂喜、涣散的眼神看她时,她眼里噙满泪水,觉得这间木板屋像清晨空气中缀满露珠的晚春原野,那些初夏的花苞,正在盛开,飞鸟穿破雾幕,飞掠水面,点开一片涟漪震颤。天苍蓝,原野翠绿,两相揉合。
他说,天塌了呢,被她这最坏的处女搞塌了呢——
她愉悦欢快地笑着,加入娇艳蝶群的飞舞行列,飞呀飞地……
飞蛾从火光渐渐熄灭的煤油灯周围鼓翅散去,窗外透进一点曙光。梁荧惑从皇泰清怀里醒来,抬首看着他的睡颜,说:“莲邦说今早要离开——”
皇泰清张开眼,对着她的小脸,伸手梳理她凌乱的长发。“你要跟他们一起离开?”
梁荧惑没说话,安静地起身下床,走到窗边,捡起散落于地的衣物,一件一件穿好。“我是回来归队的——”她穿着跟他一样的猎装,当然跟随他的船艇进退,而不是皇莲邦。
“惑惑,这里一滴水也没有——”
“谁说没有水。”柏多明我的声音跟着开启的房门传进来,人同时走到房中央。
皇泰清看了看窗边的梁荧惑,视线转向无礼闯入的家伙,皱了皱眉。“一大早的,有什么事?”他下床,全身赤裸地站在柏多明我面前。这行为本身存有刻意。
柏多明我斜扯唇角。“水昨晚半夜运到了——”他顿住语气,递出一只随身钢瓶。
皇泰清接过手,打开瓶盖,大方灌了几口,走到梁荧惑身边,把钢瓶转交给她,要她也喝水。
“这水是政府军运来的。”柏多明我语气深奥。
皇泰清眸光一闪,若有所思地抿直唇。
柏多明我继续未完的话。“有大头找我们俩。”
皇泰清沉了沉,走回床边,开始穿戴衣物。
“怎么了?”梁荧惑语气不定地问着。
柏多明我看着她,说:“大人物请吃饭,应该没什么重要事。”他耸耸肩,避重就轻。
“为什么请你们两个?”梁荧惑不明白。
“因为我是我们那支团队的领队,皇是你们这支的头儿,他们指定要见这两支慈善团体的统帅。”柏多明我简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