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主动对皇泰清报告!”米雷没回话,梁荧惑接着说下去。
她很愤怒,就算几年前,是她自己巴上皇泰清,傻呼呼地、几近死心塌地跟着他,不过,自从来这海岛后、自从他断她的发后,她已决定要做些改变,跟皇泰清划清界线,现在竟还有人事事向他报告她的状况,搞坏她的身价,这太过分了!
原本力持冷静的嗓音,转成急声强调,她说:“米雷,我告诉你,我不是皇泰清的东西,你们也别把他当成我的主人。你们又不是他的臣子,他也不是什么天皇——”
“在吵什么?”皇廉兮抬阶而来,打断梁荧惑的嚷声。
梁荧惑屏了口气,偏侧身子,海风翻卷着她赤红的裙摆。她冷着眸光俯睨皇廉兮,道:“我说你这么想要居下,就跪地,叫我女王好了!”语毕,她推开米雷,迳自往甲板舱走。
米雷一脸糊涂地看看皇廉兮,又望向梁荧惑的背影。
皇廉兮走上来,双手抓住米雷的肩,用力地欲压下他的身子。米雷回头,一脸搞不懂这位大哥要干什么。
“说‘是,女王——’。”皇廉兮呵呵笑了起来。
梁荧惑打开甲板舱的门后,吓了一跳。
白霭然斜躺在临窗的沙发上,曳地的裙摆有一大片红渍,阳光落在上头,看起来好刺眼,令人毛骨悚然。
“白老师……”梁荧惑颤颤栗栗往前走。
“嗯……”白霭然动了动,慢慢张开眼睛。“你来了啊。”她嗓音微弱,慵懒地坐起身。
梁荧惑皱眉。“你没事?”
“嗯?”白霭然抚开额前的长发,看着她。
梁荧惑脸色由白翻红。“你干么吓人!”她僵硬又激动地伸出左手食指,指着白霭然染红的裙摆。
“啊,”白霭然垂眸,轻叫一声,很无辜地说:“我有点头晕,想躺一下,显然还不小心打翻了果汁……”她站起,像跳佛朗明哥舞般优雅地捋捋裙摆,一只玻璃杯在地毯上滚动。
“拜托——别吓人好吗……”梁荧惑走过去,捡起杯子放回沙发旁的桌上,松了口气地坐入椅中。几个礼拜前,她曾目睹一个女人像白霭然刚刚那样,一身血红躺在地上,她再也受不了任何无预期的血腥刺激了。
“抱歉。”白霭然笑了笑,说:“我今天真的有点不舒服……”
梁荧惑抬眸盯着她瞧。生病吗?不像。梁荧惑迳自摇了摇头,久久,开口说:“白老师,你是不是胖了?”虽然白霭然的曲线依旧美好苗条,不过隐约有点不一样,是种难以言喻的变化。
“可能吧,”白霭然淡淡答道:“人家都说女人过了三十岁,新陈代谢变慢,身材会急速走样……我已经三十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