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帕多明我朝他伸出手。
两人躺在河滩,吹吐着白色的烟圈。
皇泰清心里想着:不知道梁荧惑在海岛有没有惹出什么麻烦……
☆☆☆☆☆☆☆☆☆
“您放心吧,她很好。前一阵子开始上课,情况不错……”
梁荧惑走进码头酒馆的凉亭吧台,正好听见皇廉兮拿着电话在对某人报告她的状况。
一旁忙着擦拭酒杯的花椰菜卷发头米雷朝她努努下巴,要她上那艘紧靠浮坞的老运输船。梁荧惑旋即转身,离开吧台,走向老运输船。
一会儿,米雷追上来,走在她背后,说:“霭然老师在等你了。”
梁荧惑回头看着米雷。“你酒杯擦好了吗?要不要我帮忙?”米雷跟她同年,是虎家隔壁面包店老板的儿子,他在这个名叫“菜园湾”的地方,是很有名的人物,他通常天未亮就到港口点渔获,然后回家帮忙烘焙面包,再到农牧场工作,下午则来酒馆当酒保,大家都叫他“工作狂米雷”。
“现在人少,没多少杯子可清洗。”米雷微笑。“谢谢你,受伤还这么热心。”他感觉她似乎不想上课。
梁荧惑撇撇红唇,扭头走上老运输船的木制舷梯。
“你怕我把你的杯子都打破吗?”她摸摸固定在胸前的右手,觉得石膏中的肌肤痒得受不了,真想灌酒精进去。“米雷,你有没有什么止痒的好方法?”
“再忍耐一天吧,不就明早要拆吗……”米雷抓起她的左手,牵着她,快步上楼。
下头浮坞露天座的酒客吹起口哨,起哄地叫着:“好样的米雷,动作真快!”仿佛两位年轻男女是一对私奔的情侣。
梁荧惑愣了愣,无法停住步伐,一路被米雷拉着登上运输船游步甲板。
“霭然老师在甲板舱——”
“我知道。每次都在同一间房,不需要你带路啦。”梁荧惑摆开他的手,停在舷梯口,嘟囔道:“你今天发什么好心……”害她被取笑。
“我怕你逃课。”米雷一语说穿。
“我没有要逃课。”梁荧惑竭力否认,有些恼羞成怒地道:“你和廉兮在监视我,对不对?”
米雷愣了一下。监视?这说法未免太严重,他只是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