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怡童!你闹够了!”江百川斥喝,锐利的眼神闪出攻击性。
古怡童敛下笑容,冷声冷调。“能激怒你,是够了。但,请你搞清楚,这些年来,我们的关系哪儿不是闹——简直像乏味低俗的戏!我受够了,江百川,你有本事就和我离婚,否则,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对她做出什幺事!”美眸闪过威胁,她把话说得决断。
“你最好快做决定!”完全不给江百川开口的机会,古怡童丢下最后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江百川看着被古怡童重重甩上的门板,脸容倏地黯沉,邪肆阴骛取代了原本的俊逸,恍若变了个人似的。
拧毛巾的水滴,落回搪瓷盆里,咚咚的沉响伴随小小涟滴,在盆中泛开,宛如下雨时的湖泊。
杜露徐缓张眸,模糊的视野里,她见到男人小心地折好毛巾,拿在手上,朝床铺走来。
“你醒了。”江百川看着她微启的美眸,眼底掠过一抹心安。
杜露眸光迷蒙地凝望他,思绪想起昏厥前所发生的事。“我要回巴黎。”干哑的嗓音,幽幽出口。
江百川坐上床,深沉的黑眸对住她。“她对你说了什幺?”
杜露别开头,不言不语,阵阵抽痛的双肩,泄漏她的情绪。
江百川躺下身子,从背后抱牢她,大掌抚着她绝望似冰冷的肌肤。
“她什幺也不用对我说,”杜露摇着头低语。“只要她是你妻子,我就得离开这儿。”滑下脸颊的泪,渗进发里,濡湿了两人共枕的枕头。
“‘她是我妻子’永远不会成为你离开我的原因。”俊颜埋进她发里,江百川沉定地喃言。
杜露闻言,猛地翻身面向他。“江百川!你怎能乐于齐人之福!”美颜满是委屈,悲伤几乎淹没她的神智。“你妻子屈辱我,连你也……”
江百川吻住她,揉合狂野与温柔的吻充满爱恋。“我从没这样吻我妻子。”放开她的唇,长指摩挲红润的唇瓣,他语调听来幽远,眸光却沉定如石地凝着她。
“但——你还是吻过她、抱过她,她是你的妻子……在这里,她最有资格拥着你,甚至生你的孩子。”杜露闭起眼眸,既忧伤又无力。就算倾注再多的爱恋,有些现实依旧改变不了,而且残酷如刀,终究可能切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