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静止的,就那女人的长发在飘扬、长衫裙下摆在翻卷,翻出她纤
白的脚踝。
脚不由自主往前,锵地一声,使他回神。
“怎么了?”温映蓝转身,离开料理台,走近欧阳荷庭身边。“要
解锁吗?”
看他杯子撞着玻璃门,她欲接手。
欧阳荷庭已用没拿杯的左手,扳掉扣锁,拉开落地门,踏上门廊
柚木地板。
没了玻璃反射螫眼的光线,平晚翠将男人看得更清楚。欧阳荷
庭左额上贴敷纱布绷带,头发微微垂盖着。
“听说你被雷射小艇帆桁尾端扫到头?”她开口,嗓音在颤抖,或
者,只是受风的干扰。
欧阳荷庭皱眉。今天,风的确有些过大。不管是什么声调,听
来都是咏叹调,绝非有什么激动。“只是小伤。”他回答她,突感伤口
瞬间痛了起来。
“荷庭,外面有什么事吗?”温映蓝跟着走出落地门外,绕过欧阳
荷庭高大的背影,看见后院来了个人。
平晚翠与温映蓝视线对上了。“你好。”平晚翠微微颌首。
温映蓝扬眸瞅着欧阳荷庭。“她是你的朋友吗?荷庭——”
“嗯。”欧阳荷庭淡淡应声,补了一句:“吃饭的朋友。”
平晚翠一愣,美颜掠过苍白,又转红,那红从眼睛周围染漫整张
脸。她瞳眸盈水闪耀,看着他,唇角缓缓勾弧。“吃饭的朋友……”
嗓音很轻很慢,她卑高手里的餐篮。“我做,了葡萄派,送给你。”
欧阳荷庭身形明显一僵,捏紧手里的咖啡杯,看着她绽漾唯美
笑意的美颜,没去接她的餐篮。’
“葡萄派吗?”温映蓝步下柚木门廊,站在踩脚阶上,将平晚翠的
餐篮取过手。“谢谢你:荷庭最爱呀葡萄派了……最近几天,他受
伤,一直想吃这个,可我不太会做这种东西……真的太谢谢你了
——”
“映蓝,”欧阳荷庭叫女人。“我还要咖啡。”转开凝在平晚翠笑
颜上的视线,他走进屋里,顺手拉上玻璃门。
“你要进来坐坐吗?”温映蓝客气地问平晚翠。
平晚翠摇头,笑容依旧。!“不了。再见——”
“ciao!”温映蓝轻快地回道。
平晚翠挥了挥手,目光邈远对着晃朗的厨房落地门.。
受伤了……的确受伤了。
不过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