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再弄热就好……”
他是被她烫伤了——打从第一次相遇——被她的声音烫伤、被
她的眼神烫伤、被她说的每一句话烫伤……遇上她,他的热病注定
不会好!
身体很快又烧了起来,与她合为一体。这个晚上,他要她几次
都不足,直到她真的累了,美颜显出疲态,他才甘心放开她,捌着她,
只睡觉。
昨晚真的太放肆了!撒野过了头!
亚当这个坏家伙,抓破丝纱铺巾,弄翻他们没奇间吃的晚餐,把
餐桌当作运动场,玩累了,大刺刺睡在正中央。
还翻白肚皮!
平晚翠不可思议地呆望着摆在十字廊道通口的餐桌。
熹微的光粒子忽隐忽现,从小天窗斜筛而下,正好洒在小家伙
-呼噜起伏的肚皮上——它是不是以为自己是狗啊?平晚翠越来越怀
疑自己领养了一个怪东西,除了爱伪装盆栽,这会儿,睡相一副狗模
狗样。
人家都说,猫优雅。怎么亚当就是一整个不优雅?莫非,是因为
小公猫比较野?
平晚翠有点生气,把懒洋洋、梦周公的小家伙抓起。小家伙慷
醒了,挥动四肢,喵喵叫。
“安静。你这个小坏蛋!”平晚翠娇怒地道:“你看你弄得满桌!我
还期望你当个优雅绅士——”
“喵——”小家伙不服气地叫着,身子敏捷一扭,挣脱女人的素
手筘制,跳向客厅。
“回来!”平晚翠追出去。
小家伙又一跳,跳上刚进门的海英怀里。
“干什么呀!”海英反射地棱住顽皮小家伙。“我知道你弹性奇
佳,是猫界的鸟人,不过,不需要这样欢迎海英叔叔啦……”难改“医
者仁心,时时关怀”的话多毛病,他喃言个不停,视线撇向面露愠色
的美人儿,啧啧出声对猫说:“你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了?你妈咪很
生气喔……这样不行啦——就说不要改名嘛,改什么亚当啊—一‘亚
当”是闯祸男人的代名词,一点都不帅,你知不知道?’’前一阵子,听
晚翠说有个男人多事帮小盆栽政名,他到现在还不爽得很。
说完一长段落,海英对住平晚翠,问:“小盆栽干了什么好事?让
你一大早就生气??
平晚翠摇摇头。‘‘也没什么。它只是把餐桌弄得一团乱。”她回
身,走往餐桌边,动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