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若苏眨了眨眼。可以种吗?他们会住很久是吗?“我想种苹
果树一”
“不行!”欧阳荷庭否决得极快。
欧阳若苏当头被浇了冷水,垂下脸庞,静静清洗餐具。她真笨,
得意忘形,忽略了哥哥最讨厌的就是苹果!
欧阳荷庭拿起料理台上的那不勒斯咖啡壶,壶嘴倾向手上的空
杯,想倒八分满,手一个稍无控制,弄得棕黑液体溢出杯缘,染污衬
衫衣袖。“该死!”他低咒,猛地放下杯壶。
。欧阳若苏赶紧拧了一条湿布巾,递给欧阳荷庭。“哥哥,你有没
有烫伤?”小脸浮泛愁色。
欧阳荷庭解开袖扣,接过妹妹手上的布巾,擦了擦。“没事。”咖
啡温度冷却了不少,没有刚煮好那般高,他左腕——原本戴表的地
方—一微红而已。
“我去拿药来。”欧阳若苏关了水源,急忙旋足,走了一段。
“不用了,若苏。”欧阳荷庭叫住她。腕上的红印形状怪异,像女
人咬吮的吻痕,欧阳荷庭认为没必要敷药。“你过来,若苏,哥哥有
话跟你说。”
欧阳若苏乖乖踅回兄长身前,抬眸注视着他。
欧阳荷庭说:“我请之前旅店的管家帮忙找了钟点佣人和厨师,
下礼拜开始上工。以后,你不用自己做早餐,专心去上学就好。”他被伺候惯了,倒个咖啡也笨手笨脚!妹妹比他好一点,她受的传统淑 女教养,让她在这种时刻,很能自理,还能帮他煮咖啡。
“钟点佣人和厨师?”欧阳若苏听得一愣一愣。“我们真的要一
直住在这里吗?”她问。虽然他们搬进来前,哥哥先帮她找了学校,
可她其实不确定她能在新学校念多久?会不会像在荆棘海那样,待
没几个学期就离开。父亲出事以来,她总是没能在固定的学校好好
念到毕业。
“我们会一直住在这里。”欧阳荷庭看着妹妹心安的表情,又道:
“以后,这房子就是我们欧阳兄妹的家,但,不能在后院种苹果树,知道吗——”
“嗯。”欧阳若苏点头,笑开一张纯真美颜。“那我要出门等校车
了。哥哥,再见。”她转身。
“等一下,若苏。”欧阳荷庭朝妹妹走去。一今天哥哥陪你等——”
欧阳若苏倏地回头,表情惊喜。
“哥哥想听听你在新学校习不习惯……”
欧阳若苏直点头说好。她很高兴——兄长真的一步一步把属
于“家”的温情,重新找回来了。 .
陪着妹妹等校车,听她说已经习惯新学校步调,看着她坐上校
车,离开眼前,欧阳荷庭心有慊然满足感。
“欧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