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想来,也不会有皇家家徽。
皇家……什么皇家?他早不姓皇了!
“欧阳荷庭清醒点。”双手抱头用力抓扯黑发,他低沉沉的嗓音
传出。“清醒点,你现在叫欧阳荷庭——”
“哥哥……”一个细弱叫唤,听得出不安。
’欧阳荷庭抬头循望。十三岁的欧阳若苏站在床厝对角的套房
通口,小脸怯怯地看着兄长。
欧阳荷庭拧亮床畔灯。“怎么了?”
“外头在打雷——”话才说,那雷响呼应似地轰隆劈天。
欧阳若苏倏地蹲下,双手掩耳,身体缩成一团。
欧阳荷庭僵住了。是啊,妹妹惧怕雷击声,以往,有母亲陪,有
父亲靠,现在,什么都没。那清瘦身躯在颤抖,隐忍,不敢哭泣。
他下床,快步趋近,蹲在妹妹身旁,大掌覆住她的背。“若苏——”
欧阳若苏抬起脸庞,虚弱一笑。”哥哥,外头在打雷……”重复说道。
“嗯。”欧阳荷庭盯着妹妹苍白却微笑的脸蛋,久久,问:“你怕
吗?”
盈水双眸对住兄长的眼睛,欧阳若苏有些迟疑地摇摇头。哥哥
看起来很累,她知道哥哥这阵子很心烦。父母不在了,她能像个小女孩爱撒娇吗?
再次摇头;欧阳若苏站起,坚定地说:嚼哥,晚安。”裸足踩着地毯往自己的卧房步行。
“轰隆!”猛地,又一个剧力万钧的响雷,像是打中旅店钢梁。
欧阳若苏强烈一颤。欧阳荷庭看见了,妹妹似乎要瑟缩蹲下,
但她没有,只是将手撑在墙壁,身形僵硬。下一秒,雷声过了,她呆
板地继续移动。欧阳荷庭眼神幽遽,起身,跟在妹妹背后,走进她卧
房。 ‘
像是吓坏了,饮阳若苏躺进被窝里,张大眼睛对着天花板,直到
床面传来一阵沉落,她才转头,瞧见兄长坐在床沿。
“若苏,”欧阳荷庭开口。“哥哥在这儿待一下,可以吗?,,他背
靠床头,大掌置放她肩侧。
欧阳若苏凝视着兄长合眸的侧脸,翻身,悄悄伸出双手抓着兄
长的大掌。外头雨声雷响,持续不断。她不怕了。事实上,她有点
喜欢这个地方,喜欢听船艇汽笛声,喜欢看路边各式各色扶桑花,喜
欢可以脱鞋体验海水……今晚,旅店帮她准备的餐后甜点,是有浓
浓苹果香味的冰淇淋,她已经好久没吃冰淇淋了,这儿与家族所在
的寒地不一样,比较像她和父母、哥哥在意大利生活的那个家。
“哥哥——”欧阳若苏轻声唤道,小手将兄长的大掌再抓紧些。
欧阳荷庭双眼微睁,视线落至妹妹晕红的颊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