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恶的俊美浑蛋、色情狂!他灵巧的手移至她的覆毛处,像他稍早拿起覆盆子、洛根莓那样,两指掐弄她湿滑的珠蒂,忽轻忽重,那技巧——弄疯她、弄晕她、弄得她欲生欲死的技巧——似一串语言,在告诉她他要吃了她,如他食用沾着浓稠优格的覆盆子、洛根莓,他要一口吃了她!
何蕊恩藕臂朝后伸,抓他结实的臀,指甲掐陷在肌肉里,深深地、狠狠地,她才是吞噬他的人,她才要吃了他,让他逃不出紧绞的捕兽器。
居之样一个抽顿,颤抖地扣抱何蕊恩,侧身翻倒,果然发出受伤野兽的粗重喘息声。
鸟鸣高昂,青色飞影逃过八点两刻晨阳撒进来的网子。她与他躺在肉眼难以分辨的红铜色日光中,他贴着她的背、她的臀,长腿与她缠迭一块儿,用一种在荆棘海寒冷深夜睡觉必须取暖的姿势搂抱着她。明明他们已经浑身汗,体温烧烫,还在激情高潮里沸腾,这热度高得可以烘酿覆盆子、洛根莓发酵成酒。
她早醉了。他仍嫌不够,不放手、不退离,吻更是一个一个落在她发上、她颈侧、她颊畔,让她感受到那糅合浆果气味的暖息。
她醉着,睡了,梦见他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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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kaiser……”
何蕊恩困倦地躺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睁开眼睛时,一只长尾青鸟停在她面前的枕头上,歪扭着头看她。
“你怎么在这儿?”应该在梦里才对!她说:“你会讲话吗?神奇的鸟儿——”
青鸟转正头,拉展双翅,伸长脖子,嘎叫一声。
“你好,睡美人。”
何蕊恩眨眨眼。
“我不是什么神奇的鸟儿,我是聪明的鸟儿,你不会以为我是居之样那个笨小子变的吧?”怪声怪调,青鸟鼓翅起飞。
何蕊恩跟着撑起趴卧身子,回首望去。
那青鸟跳上一个人影的左肩,悠然自得地继续理羽。
何蕊恩呆了一下,拉着被子坐起身。“杜罄舅舅?”
杜罄站在床尾凳旁,咧咧一口白牙,高举的手臂将床帐撩压在床柱上。“吓到你了吗?笙笙的美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