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鹿玫手撑着脸和明杳说:“爷爷意思是让我和哥哥再在国内办一场婚礼,杳杳,你和我哥打算什么时候领证办婚礼,如果时间晚的话,你来给我当伴娘吧。”
明杳感知到了陈放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没来得及回答鹿玫的话,回头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男人靠在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抻开,姿势慵懒又随意,而和她目光对上那一霎,眼底蔓开一点儿促狭的笑,薄唇弧度勾着,好似在说:“你等着。”
明杳想起自己刚才形容的话,背脊一凉,下意识打了个寒颤,脑海里就忽然升起了一个想法,短暂的三个字——她完了。
“杳杳?”鹿玫见她没说话,伸手推了一下她的肩,问,“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明杳啊了一声,转过头来,抱歉地看着鹿玫:“不好意思,我刚走神了,你说什么了?”
鹿玫向来是什么事都不往心里放的性格,没把明杳这一走神当一回事儿,又把刚才的话认真地重复了一遍:“我和周叙白不是已经按照计划举行了一场旅行婚礼吗,可爷爷观念保守,想让我和哥哥在国内在举办一场婚礼,时间估计就定在这月底,或者下月初。”
“你跟我哥打算什么时候领证?要是时间不急,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伴娘?”
李萝妃原本说好三月和陈放父母见面,但她临时接了一个献礼剧的拍摄,时间为期两个月,等剧拍完了,估计要到这月底才能和陈放父母见面。
明杳想了想,答应下来:“好啊。”
见明杳答应下来,鹿玫语气变得更雀跃了,拿出手机点开加上的婚礼策划师的头像,和明杳分享对方给自己定的婚礼计划:“……爷爷意思是办中式婚礼,可我想要西式婚礼诶——圣洁的礼堂里飘浮着羽毛,白色婚纱,然后一起在神父面前接受祝祷,简直不要太浪漫。”
无论是高中还是现在,明杳依旧习惯扮演一个聆听者的角色,在鹿玫滔滔不绝说着她和周叙白婚礼时,她思绪发散,忍不住想起了她和陈放的婚礼该是什么样?
是大红喜庆的中式婚礼?
还是浪漫圣洁的西式婚礼?
他那天穿中山装,还是穿白色西服?或者是她穿旗袍,他穿军装?
……
浮想联翩的幻想让明杳对未来即将到来的婚礼又多了几分期盼,大概这世间没谁像她这么好运,能在许多年后嫁给年少时喜欢的人。
中午吃完饭后,陈奶奶把明杳单独叫上楼,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紫檀木的方盒递给她,明杳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翠绿色的玉镯,玉质通透,一看就价值不菲。
“奶奶,这个我不能要。”明杳连忙把盒子还给奶奶。
奶奶再次把方盒放进她手里,轻轻地拍了拍她手背,慈祥地说:“这是陈家儿媳妇都有的传家玉镯,这玉镯原来是一对,你阿姨戴了几十年,另一只给了满满,这一只就该给你,你就收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