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奶奶这么说,明杳也不好再推托,甜甜地谢过之后,和奶奶聊起天来。
奶奶和她讲了很多陈放小时候的事,小到上幼儿园起,陈放就是班级上拿小红花最多的小朋友,大到他上中学后,无论做什么都是第一名。
明杳把奶奶的只言片语拼凑起来,了解到了从牙牙学语再到清俊少年时的陈放,却又不得不感叹,有的人真就是天生的成功者,无论做什么都游刃有余。
而陈放,就是这一类人。
奶奶话锋一转,眼神透着一点儿感谢看着明杳,手轻轻拍了拍她手背,说:“阿放这孩子从来都是令我们骄傲的存在,可他懂事太早,性子太傲,我和他爷爷也害怕这孩子因那事儿一蹶不振,好在你的出现,让他重新振作了起来。”
“杳杳,奶奶是真的很感谢你。”
面对老人的感谢,明杳有些害羞,她垂下眼睫,开口:“没有我,他也能走出来的,只是时间问题。”
这是从高中时期就刻在明杳骨子里的信仰,像陈放那样的天之骄子,是该永远站在山巅,令人仰望,哪怕一朝跌落淤泥,他也会再次站起来,还比以前站得更高。
和奶奶聊了快一个小时,老人有午休的习惯,明杳轻手轻脚带上门,从二楼下来,客厅里来给爷爷庆生的人走得只剩下了陈家人。
午后的日光很暖和,从院里那棵郁郁葱葱的梧桐树倾斜下来,延伸出一地的金色光斑。
沈月满和鹿曦带着皮皮在小院里玩皮球,陈越泽和陈爷爷坐在树下下棋,陈放和陈肆、周叙白三人则坐在一旁聊天,气氛和谐,一室的温暖。
明杳站在台阶上看了许久,捏紧了手里的紫檀木方盒,然后妥协地把它放进挎包里,转身进了厨房和保姆一起准备下午茶。
鹿玫听见厨房响动,跑进来说要帮她,结果是搬了张小椅子坐在那里,一边吃水果片,一边和明杳聊天:“杳杳,我和三哥定好了是中式婚礼,伴娘服是旗袍,下周我叫人给你送来,你把地址给我一下。”
明杳把陈放公寓的地址给了她,换来鹿玫一个暧昧又八卦的眼神,她脸红垂睫:“我…我们都要结婚了,住一起…很正常嘛。”
鹿玫嘿嘿笑了声,把手里的水果吃完,擦干净手指,上前来掐了一下明杳的脸,调侃着说:“岁月真是一把杀猪刀啊——要是高中时的我,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我们那么乖的杳杳宝贝,也会被陈放给带坏。”
“她怎么就被我带坏了?”一道低沉又散漫的嗓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明杳停下切水果的刀,扭头看过去,陈放单手插兜站在厨房门口,两条长腿随意交叠着,眼皮垂下,懒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大哥来了,那我就走了,我家哥哥还等着我呢。”鹿玫很有眼见力地离开。
明杳继续低头切水果,却分散了一点注意力给站在身后的陈放,他把厨房的推拉门给关上,朝她走了过来,手臂环上她的腰,低头,下颌虚虚的抵在她发顶。
“你…你干吗?”明杳停了动作,抬头看向陈放,往虚掩的玻璃门外看了眼,“爷爷他们还在呢。”
陈放手臂虚揽着她的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一副浑不吝的架势:“杪杪出去了,估计会跟他们说我俩在一块,没人回来打扰我俩,再说,门关上的,你害什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