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狗东西,我是什么!”
桃月一滞,她觉得不对,秦择今天怎么处处挑她刺。
桃月忍气,拿着破锁道:“这个给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秦择轻飘飘道:“自家的东西砸了就砸了。”
不等桃月跳脚,秦择又道:“以后家里柜子都不准上锁。”
桃月差点被气晕。可她却找不到话反驳,更气了。
“我不吃了!”她恨恨转身,回了正屋,还闩门。
秦粱从后面戳戳他爹的背,“爹,你要不要去哄哄。”
秦择不解:“我又没错,为什么要哄?”
“可是可是”秦粱纠结:“娘生气了啊。”
秦择:“没有吧,可能是天气热。”
“不然你想厨房柜子上锁?”
秦粱默默闭嘴。
秦择看都没看那些草药一眼,带着阿粱去阿粱屋睡觉。
桃月气了一夜,快早上才睡着,等她起了,家里又没人了。反而是院子里一堆脏衣服,特别醒目。
桃月脸色扭曲。
一大早,秦择就带着秦粱去了城里,小孩儿看到周围的一切,眼睛都不够用了。
各种食物的香味儿传来,阿粱盯着肉包走不动道儿。
忽然一只大手落他肩膀上:“想吃?”
秦粱用力点头。
秦择对老板道:“六个肉包。分两个油纸包。”
老板笑开了花,“好嘞。”
秦粱还震惊“六个肉包”,然后他怀里塞来一个油纸包,里面有三个大肉包,白胖胖,软乎乎,还冒热气。
“吃了。”秦择说完,自己拿了一个肉包啃。
秦粱咽了咽口水,也忙不迭拿起包子吃,包子皮好软乎,肉馅是酱肉,太美味了。
秦粱把三个肉包吃完,也不知道他怎么吃的,秦粱半张小脸都是包子皮屑和碎肉葱花,吃完了还舔手指。秦粱没觉得哪不对,只是舔着舔着,秦粱发现他爹盯他。
秦粱突然觉得手指舔着不香了。在秦择的目光下,秦粱慢慢放下手。
秦择问:“没吃饱?”
秦粱其实已经吃了八分饱,他就是馋。
秦择见他不说话,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秦粱嘴巴大张,他什么都没说,他爹知道啥了?
很快秦粱就懂了,因为他们在一家馄饨摊子坐下了。
秦择要了两碗馄饨。
秦粱抿了抿唇,还是没忍住:“爹,娘的呢?”
秦择比他还不解:“你娘在家里,还缺吃的?”
秦粱:好、好像有点道理。
香喷喷热腾腾的馄饨端来,秦粱猴急的开吃,吃着吃着一只脚还架在了凳子上。头都快埋碗里,跟猪拱食似的。
秦择捏紧了筷子,沉默吃馄饨,他特意放慢了速度,所以当秦粱吃完了,捧着鼓起来的肚子打饱嗝时,发现他爹吃相特好看。
再看他面前,筷子在一边,碗在一边,桌面还溅了不少汤汁。
偏偏此时,秦粱发现有人在看他,秦粱立刻吼道:“看什么看!小瘪三。”
对方本来是嫌恶秦粱吃相,闻言顿时怒了:“臭小子你找打!”
对方举着巴掌冲过来,秦择掷筷而出,对方才发觉秦择也在。
秦择温声道:“兄弟,不好意思。”
秦择又看向秦粱:“阿粱,道歉。”
秦粱其实有点怕了,但还强撑道:“我不。”
秦择脸一沉:“你不该骂人,道歉。”
秦粱脖子一梗,抬脚就要跑。却被秦择单手拎住。
秦择拎着小孩儿过去,对方瞅到秦择的大块头,有些发怵:“你想干什么。”
秦择道:“兄弟,对不住。你的馄饨我请了,算赔罪。”
对方脸色缓和,又看了一眼在秦择手里挣扎的秦粱,劝道:“大哥,孩子不要太宠了。”
秦择:“我知道。”
秦择最后付了三碗馄饨钱,秦粱老大不乐意:“爹你钱多啊。”
秦择:“不多。”
他低下头跟儿子对视:“我本来想,你也大了,手里也该有点钱,便想着一天给你五文钱,可是今天因为你骂人,我赔了八文钱出去。所以今天给你的钱没有了,明天也只能给你两文钱。”
秦粱犹如晴天霹雳,回过神来后哀嚎:“爹,爹不要啊。”
“是那个混蛋挑事”
秦择:“又骂人。”
秦粱一下子捂住嘴。过了一会儿又道:“谁让那个男人看我。”
秦择明知故问:“看你又怎么了,你又不是没穿衣服。”
“我…”秦粱隐隐有点感觉,但又说不上来,他就是直觉那个男人在嫌弃地看他。让他不舒服了。
秦择不说话,直到进一家医馆了,秦粱分散注意力时,秦择不经意道:“下次吃饭,不要把脚放凳子上。”
秦粱:“啊?”
秦择已经去排队求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