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只是在他手上轻轻一划,立刻就有鲜血涌了出来。这确实是一把和外观一样锋利的刀。
“我和她说过,要把你的手脚割下来当礼物送给她。”解宴慢慢笑起来,眼中的暴戾情绪渐渐扭曲,竟变成了一个温柔的笑,“我从来不舍得让她失望。”
桑暖在第三天去做了笔录,询问她当时情况的是一位女警,面貌与声音温和。
桑暖一五一十地将她记得的情况都说了出来。
没有在警局呆待太长时间,女警问完她想问的,就让桑暖先回去。桑暖从座椅上站起来时,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我能问一下那个袭击我的人。”桑暖犹豫地开口,“他是不是被你们拘留了。”
女警点头,态度仍然是温和的:“他当然被我们暂时拘留了。”
“那他,还好吗?”听到这个模糊不清的疑问,女警看桑暖的眼光里带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她应该在猜测这个受害人和嫌疑人之间是不是有复杂的感情纠纷。
“我们只是拘留了他。”意思是他们不会对他做什么,那个人还好好的。
桑暖松了一口气,她点点头,谢过女警。
那个人还好,说明解宴说的只是气话,他并没有因为愤怒的情绪而对那个男演员做什么。
舒舒还额外多问了一句,他故意伤人,算不算刑事案件,能不能给他判刑。
女警摇了摇头,说如果要追究责任,建议她们要寻找律师
回医院的路上,是舒舒开的车,车里的空调的温度正好,不过分的冷。桑暖抽出前座的零食,是一盒巧克力。
她拿了一颗,剥开放进嘴里。
手机这时响了起来,来电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桑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了接听。
电话另一头是一个婉转的女声,她说她是解玉。
桑暖的这次受伤没能瞒得住媒体,微博热搜铺天盖地都是她受伤的消息。解玉自然也知道,她先问候了一下她的伤势,是否严重,恢复得怎么样。
上一次和解玉的交谈并没有给桑暖留下很好的印象,但她毕竟是解宴的姐姐,即使心里有疙瘩,但桑暖还是一句一句回复她的疑问。
问候完伤势,解玉的话题转到了袭击她的人。
“听说他是上次在酒吧惹得我弟弟差点把他打残了的人。”解玉说话的语调舒缓,“那次还花了大价钱才把消息压下。”
“桑暖,你想不想知道我弟弟后来是怎么对待他的,以至于他发了疯一样,想杀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