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夺冥冥中暗了眼神,如天然琉璃般粹亮又对称的眼珠子,令顾子书无端兴奋,甚至连头顶的倒计时器持续性闪烁几次都没注意。
还有韩夺冷冰冰讲话的嘴唇,也是不薄不厚恰到好处的对称。
顾子书一整天没能抓住创作手感的晦气一扫而空。
直到韩夺很没给面子,单手插兜里微握成拳,“你讲这些话跟我有关系吗?起码我觉得很没有必要,如果真心认为不好意思的话,应该先把阳台里那堆东西清理干净,学校能同意你在宿舍里肆意妄为,在教学楼里给你设定一个专门的画室也是轻而易举。”
顾子书即使再沉迷于优秀器官的诱惑中,也能发现对方鲜明的排斥感,正在以诡异的速度扩散开来。
不由拿出少爷应有的骄矜问道,“教学楼,你说的是我家捐给a大的那幢∞型艺术综合大楼?”
韩夺竟想笑了。
弟弟。
弟弟。
好一朵娇花似的弟弟。
一旁吃喝的两个体育生立刻以野兽直觉发现,这俩大一新生之间充斥着火光电石,一触即燃的强烈矛盾感。
不等两人救场,韩夺也全无争吵的意思,掏出手机看了眼不停震动的信息,换了语气,“翔哥,我今晚有事可能不回宿舍,你能找个人帮我顶铺吗?”
罗翔顺利接住话题,“成啊,明天给我再捎一盒周黑鸭的鸭肠炒饭,最近想吃辣的。”
韩夺披上外套走得匆忙,顾子书瞄他两眼,问罗翔,“顶铺是什么意思?”
solo夜总会内,米唐正被一群纨绔子堵在包厢里罚酒,小仙男的酒量原本还不错,要长这样的脸蛋还敢出来卖酒,最后就是卖身了。
逮住他的人并没有动手动脚的意思,无非是生活缺乏激情,需要从另外一些事情中取乐罢了。
快乐必然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才最够味的。
米唐红白黑三种酒掺起来灌,再好的酒量也顶不住深水炸弹的威力,不一阵便开始抱着红酒瓶小声犯呕心。
为首的长得不错,绝对是玩主里挺会折腾人的,被两个漂亮的小母0左拥右抱,眼神里散漫着得意,威胁说,“你敢吐一口试试,这酒四万一瓶,从上面涌出来,就从下面再喂进去。”
两个漂亮小母零无不拍手称快,瞧向米唐的眼神刻薄阴狠,恨不能在那张仙气十足的脸蛋上割几刀似的。
韩夺走进包厢的瞬间,门口的保镖们立刻冲出来四个,把人团团围住。
韩夺不紧不急,“里面的那个有艾滋病,不让我进去的话,恐怕传染得就不是一两个人了。”
保镖被他义正严词地唬住了,打开门缝朝里面取乐的李子航道,“少爷,他说”
韩夺虽然只有19岁,长年累月的奔波使得他的体格挺拔精壮,很容易挺身闪进半米宽的门缝中。
朝晕晕乎乎的米唐喊道,“你得了那种病就不要出门害人,喝那么多酒万一吐出来,喷谁身上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