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别家口,余念靠在肩头,有很轻微的呼吸声。
梁颂晟缓慢下来,半个身子探入车内,把人抱起来。
他有预感余念不会沉,但压在胳膊上太轻了。
他稍微活动手臂,也好在很轻。
余念摇晃,身体往外倒。
梁颂晟挺着腰,往上颠了一下。毛茸茸的脑袋撞进怀里,温热的呼吸在颈部飘,是细小电流,正往心端冒。
娴姨开了门,看到怀里的余念,马上禁了声,跑去厨房忙碌。
梁颂晟把他放床上,人没能站起来。
衣领被抓紧,用了死也不放开的力气。
娴姨做好饭,在楼下等了又等,怎么都等不到人下来。
她上楼找,一声没吭。
默默合上了门。
睡吧,好好睡。
半个月了,没睡过一场好觉。
阳光明媚刺眼,余念翻了个身,被熊挡住了,他抱住熊,把脸压在上面。
蹭了蹭,继续蹭蹭。
今天的熊熊硬邦邦,余念伸过来拍拍熊屁股。
不仅硬邦邦,怎么还变大了呢。
余念掀开眼皮,对上了另一双眼。
“早,睡得好么?”
余念猛地坐起。
哇啊啊啊啊!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还睡大古董床上了呢。
“念念,你在听吗?”
“啊?”余念奔下床,“那个……我、我尿急。”
话还没落完,人早跑进了卫生间。
据说外科医生都有洁癖,大古董身上总有股消毒水味,肯定是洁癖中的王中王。
刚才都贴他身上了,
好像还摸了不该摸的地方。
余念又蹭蹭嘴边,应该没有把口水留在他身上吧。
余念抱着头,正郁闷着。
他再次抬头,左瞧瞧有看看。
不对,这是我的房间啊。
可是,大古董干嘛睡我房间?
看恐怖片了咩?
梁颂晟在外面叫他,“怎么还没出来,不舒服了吗?”
“没有没有,这就来。”
余念推开门缝,偷偷瞄梁颂晟的神情,手塞身后蹭蹭。
梁颂晟起身,“洗漱,下楼吃饭。”
余念昨晚就吃了个牛奶包,现在饿得一口气吃了仨煎蛋。
嘴巴喂够了,余念说:“等下要上班吗?”
梁颂晟:“最近休息。”
“嗯嗯。”余念塞了口炼乳包,工作狂终于肯休息了,真好。
今天是周末,梁颂晟问他,“有什么想做的?”
“没有吧。”
大古董在家,想干的都不敢干。
梁颂晟放下杯子:“教你刻章,或者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