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拍拍帐篷,说:“这是个临时过渡场所,车里得……散散味。”
不仅是味道太重了,还有……换下来的衣服总得收拾。车里虽然舒服,空间还是不够大。
严以珩磨磨蹭蹭地换到了帐篷里,又被迫换上了许医生的一件t恤——他自己当然也带了换洗衣服,但许医生并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直接扔了一件衣服过来让他穿。
大小……其实还算合适,只是严以珩不太喜欢这种过于宽松的版型,总觉得屁股后面空荡荡的非常没有安全感。
许医生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又从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出来一条裤子让他换上。
严以珩穿上后,提着裤腰,又要了一条皮带。
折腾了老半天,终于把这一身“新”衣服穿好了。
“瞎折腾,还不如穿我自己的。”严以珩嘀嘀咕咕的。
许医生明明听得一清二楚,却偏要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路过严以珩身边的时候,还上手摸了一把他的大腿——就在……应该穿着衬衫夹的那个地方。
严以珩低头拍他的手背,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过去可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许医生的手里,居然就抓着他的衬衫夹!
“你好变态啊。”严以珩由衷感慨道。
许医生居然还有些得意,他冲严以珩晃了晃手里的东西,道:“没收了。”
严以珩上手抢了一把,没抢到,只能随他去了。
等到许医生终于把车里彻底收拾干净,已经快十二点了。两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今晚先凑合着在车里过夜,明天一早直接回家休息,不折腾了。
严以珩已经回到了车上,半靠半躺靠在座位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许医生扭头看他,明知道他在笑什么,却又要问出口。
“笑什么?”
接触的时间多了,严以珩也摸清了许医生的脾气——他这人就是这样,老喜欢揣着明白装糊涂,他明明知道你在想什么、想要说什么,又非要装作不懂,就要等你真的把话说出来。
严以珩用脚碰碰他的腰,也如他所愿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说:“许医生不远万里开车来这边,就是为了跟我在这……车/震?”
许医生抿了下嘴,扭过头去遮了一下笑意。
“这个事情的走向最后变成这样,我是真的没想到。”许医生的话语都带上了笑意,“真的不是,严总。”
“是不是的,反正便宜你都占够了——还偷我衣服。”严以珩笑着骂他,“说你假正经,一点都没冤枉你。”
“怎么是偷衣服?”许医生正色道,“那顶多算是……”
他转过头来,又很快扭了回去,眼神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