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珩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
“——都硬了。”
……他说。
许医生的嘴角绷得紧紧的,喉结上下动了几动,终于开口时,声音都是哑的。
“严以珩,你——”
他含糊地说了几个字,甚至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大概也……等不及说完一句完整的话了。
他又一次把严以珩按回座椅上,俯下身去——
咔哒——
金属制的小夹子被粗鲁地扯开,许医生再也顾不上是否会撕破那人的衬衫下摆,他只是……完全顺从自己的本能,把那几个碍事的东西扯开丢掉。
其中一个,甚至被他甩到了手套箱。小夹子磕到了手套箱的边缘,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但这声响,早就被亲吻间的粘腻水生和严以珩带着气音的呻/吟声盖过了。
……在严以珩咬着手指发出的含糊喘息中,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终于被许医生剥了下来。
许医生用手指挤开他的唇瓣,不让他咬着自己的手指,转而将那两只手按在那人头顶。
严以珩的每一个神态都被尽数看在眼里,而身上不断亲吻着他的人仍旧是衣冠楚楚,连头发丝儿都没乱。
许医生用虎口把着严以珩的下巴,声音很低:“怎么这么会?滕酩?还是你那个前男友?还是……我不知道的别人?”
严以珩的脖子抬得高高的,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水沾湿,泛着红晕的脸颊更显脆弱。
他听到许医生的问话,轻笑一声,说话间还夹杂着几声难以忍受的呻/吟。
“吃醋啊?”他的腿勾在那人腰上,脚尖就抵在许医生的后腰上,“那你可醋不过来。唔——想跟我上/床的人,可太多了……”
他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口中又冒出一连串的呻/吟。
他咬着严以珩的嘴唇,拇指捏着他的下巴。
“多不多关我什么事?”他低头,在被自己捏出红色印子的地方轻轻一吻,“反正你以后只能跟我上/床。”
外面的天色早就黑了,许医生灰黑色的车子几乎和这夜色融为一体。
他的车窗半开着,一双纤细的手指按在窗子上,用力到甲床都泛了白。
玻璃上留下几个手印儿,汗渍又很快被风吹干。
后来,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
那明显是另一人的手,他扣着下面那人,从手背处将他牢牢握住。
到了晚上十一点时,车里才终于重新恢复平静。
严以珩躺在一旁平复呼吸,许医生则弯腰收拾着一片狼藉的地毯——这人依然穿戴整齐,只有头发乱了一点。
被严以珩抓的。
不仅中间那一排乱七八糟,驾驶座和后排也……被丢了一些东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