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趁自己睡着时偷偷喝了。严以珩眯着眼睛看他,说:“许医生,你不老实。”
许医生学着他的模样,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严以珩懒得跟他计较,仰头喝了一大口水。
弹开的盖子上聚集着几颗小水珠,随着严以珩仰头的动作,沾到了他挺翘的鼻头上。
夜色已经深了。
县城的灯光不似城市那样明亮,几乎只有昏黄的淡淡月光照亮了黑暗。
这月光洒进车里,给逼仄的空间增添了一抹暧昧。
严以珩随意地擦了擦鼻尖,凑到驾驶座,说:“哎,许医生,你说——”
许医生却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中。
他看着严以珩的鼻尖,看他随意抹过后依然挂在上面的一小颗透明水珠。
那水珠在月光的照耀下,闪耀得像一颗小珍珠。
“喂喂,有没有听我说话?”严以珩伸手碰碰许医生的肩膀,“你说我到底是买个烤箱还是买一个空气炸锅?”
许医生依然没有回答,他……伸出右手,按住了严以珩的后脑。
严以珩的双眼下意识地闭起——
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感觉到面前传来的熟悉气息。
许医生在……向他靠近。
随后,鼻尖传来温暖的触感。
而温暖过后,又是……淡淡的凉意。
这点凉意,又恰好中和了夏日的炎热。
严以珩睁开眼睛,只看到面前那人幽深的瞳色。
他刚才……亲了自己的鼻子。
严以珩的心跳忽然很快。
他看到许医生喉结一滾,按在自己后脑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
许医生再一次凑了过来,吻住了他的唇。
和前面那几次浅尝辄止的浅浅触碰不同,这一次,许医生的吻来得猛烈又凶狠。严以珩只觉得自己的唇缝被强硬地顶开,唇舌长驱直入。
只是主驾太不方便动作,许医生还想要再靠近一些,却始终被格挡着。
他胡乱地寻找着调节座椅角度的按钮,后来干脆开了车门下车。
严以珩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拥住自己的力气松懈掉,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发觉车门被打开,室外的热气扑面而来。
随后,座椅上挤进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