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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言烧的迷迷糊糊,在半睡半醒间,似乎是听到了冷启宴的声音。

他以为是错觉,直到微凉又柔软的手指抚摸在他的脸上,他才反应过来,不是梦。

是冷启宴。

有对方身上的味道。

冷言因为发烧,身上有些疼,而且胃里也有些烧,此时感受到冷启宴的触碰,不知道为何,突然就有些难过和委屈。

迷糊间,冷言抬起手握住了冷启宴的手。

他把自己的脸颊往对方手心里送了送,破碎又沙哑的声音诉说委屈:“叔,我好难受…”

因为冷言偏头把半张脸埋在了冷启宴手心,所以冷启宴很清晰的感觉到对方泪水浸湿了他的手心。

这一刻,冷启宴的心又酸又疼。

这个他从小养到大的人,他冲动打对方一巴掌都后悔好多天,可是对方此时此刻却被人害成这幅模样,冷启宴简直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任由冷言握着他的手靠在他的手心,然后整个人弓腰低声哄道:“叔就在这儿陪你。”

不知道是不是冷启宴这句话起了作用,之后冷言皱着的眉头竟然慢慢舒展开来。

后半夜的时候,冷言的烧退了,脸上的潮红褪去,面色好了很多。

冷启宴在病床前守了整整一夜,直到早上冷沛进门,他还坐在病床前。

跟在冷沛身后的还有医生,对方先是给冷言做了个检查,之后表示冷言基本没有什么大碍,醒了之后就可以出院,只是这几天不要吃刺激性食物就可以。

听到医生的话,冷启宴这才放下心来。

冷言还在昏睡,所以冷启宴把冷沛叫了出去。

知道冷言没事之后,冷启宴自然是要把事情的始末了解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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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言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虽然是冬日,但是外边阳光却很好。

他睁开眼懵了几秒钟,大脑快速转动,回忆昨天的事情,直到卫生间的门咔哒一声,被人打开。

冷言猛地转头看过去,然后就对上了冷启宴的眼睛。

冷启宴看到坐起来的冷言,心头一软,快速走过去:“醒了?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身上还难受吗?”

冷言仰头感受着冷启宴触碰在他额头的微凉手指,眼中有茫然,有欣喜,还有…不知所措。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胃里还不舒服?”

冷启宴略微弓腰低头,凑近去看冷言。

结果下一秒,冷言却突然抬起手臂,搂在了他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