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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走高速差不多要两个小时左右,但是冷启宴硬生生用了一个半小时就下了高速,暗红色的跑车在黑夜中速度极快的蹿进b市,进了市中心医院。

等他推门进入病房的时候,冷言正面闭眼躺在病床里,额头上还有一个青红的磕痕,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

冷沛看到冷启宴进门,脸上多少有些不好看,因为这次冷言基本算是代他受过。

他着实没想到有人会在那种场合,大胆的给他下|药想爬他的床,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那杯酒阴差阳错的被冷言喝了。

等冷沛得到消息赶到楼上房间的时候,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地的狼藉。

那个想要爬他床的人,已经不知所踪,只有冷言脑袋红肿的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手边还扔着屏幕已经碎了的手机。

冷启宴忍了又忍,才压下翻涌的情绪快速走到床边。

床上的冷言面上带着不正常的红,眉头死死的拧着,插着输液管的手背青筋鼓起。

在进医院之后,冷言在昏迷之中已经吐过几回,此时身体持续低烧,整个人意识模糊的昏迷着。

冷启宴抬手碰了一下冷言的额角,有些烫。

冷沛简单跟冷启宴说了医生的嘱咐,然后说他要去查事情的原委,便起身离开了。

此时,病房门外还守着两个助理,病房里就只剩下冷启宴和冷言。

冷启宴接到的那通电话,是冷言打给他的。

电话接通的那一瞬间,他只听到了什么东西撞击的声音,紧接着是一个不甚清晰的惊呼,再然后就是冷言压抑到骨子里的呼救。

电话中断之后,冷启宴快速回拨,对面却关机了。

再之后冷启宴在冲出门的同时拨通了冷沛的电话。

冷启宴看着拧眉躺在床上嘴唇干裂发白的冷言,眼底的暗沉几乎要溢出来。

他压抑不住骨子里的狠戾,昔日里平和的模样散的干干净净。

是谁,敢动他的冷言。

忽而,床上的人难受的哼咛了一声。

冷启宴瞬间看过去,一只手也握在冷言的手腕上。

病床上的人并没有醒,只是难受的皱着眉,胸腔像是喘不上气似的起起伏伏,干裂的嘴唇张张合合,似乎是想说什么。

冷启宴赶忙起身凑过去。

“难受,我难受…叔…”

最后一声,直接叫红了冷启宴的眼睛。

冷言总是沉默寡言,但是却很懂事,从小到大,磕磕碰碰哪怕是真摔的狠了,对方也从来不抱怨。

可是对方此时却说难受,最后那个称呼直接把冷启宴的心都叫碎了。

“哪里难受?哪里难受,跟叔说…”

冷启宴伸手抚在冷言有些烫的脸颊上,因为发烧的缘故,对方鬓角已经有些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