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又夏听得发笑,心情也随之放松了不少,暂时不再去思考到哪儿赚闻皓谦的手术费。
“真不赚双份钱啊?”邱声开玩笑。
“你给我,我也是给他们,别。”
“那我送你一把琴,说了好久要换了。”邱声掰着指头算了算这段时间的收入,“吉他反正刚修过,合成器就先不买……就这么定了啊闻又夏。”
夜晚海边的风凛冽,闻又夏心口发热,不作声地将脸埋在邱声肩上。
“你会吃亏的。”
听了这话,邱声噗嗤一下笑出来:“但你喜欢我啊,你是我的我就不亏。”
“嗯,爱你。”他闷闷地说。
“说大声点我听不见。”邱声故意逗他,感觉他不会再配合。
闻又夏却真提高了点音量,并不在乎邻桌是否注意到他们畸形的拥抱,听见他清醒地说:“我爱你,邱儿,特别特别爱。”
他少有如此直接表露出依赖性情感的时候,说得尾音沙哑,不熟练地倾诉最深的表白。
如果每个人都原本是一只鸟,闻又夏的翅膀已经被压出了无形的血痕,蜷缩在后背,再多几年就更展不开。
他们过着外人眼里极潇洒的日子,好像无牵无挂。但邱声是真潇洒,闻又夏的手脚上却都是枷锁。
邱声被他抱着,望向夜空想:如果我什么都能帮闻又夏做到就好了。
当天回到住处已经深夜,邱声到底又累又困,洗完澡往床上一扑,没来得及发呆就睡着了。他没做梦,睡了一个少见的好觉,一直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