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馆中,连绵不绝的呐喊还在继续,清晰地传来。
阿连问:“今天演安可吗?”
邱声没回答,仰头灌了小半杯温水。
“看邱儿的状态。”顾杞拍拍邱声的后背,“我可是感觉很好哦,再弹三五首也问题不大,可惜我们没那么多歌哈哈!——所以演吗?”
“问他。”邱声有气无力地哼了声。
他嘴里的指代词只针对某个特定的人,而明明就在同一片空间却还是执着地不对话。
顾杞只好充当传声筒,把刚刚问邱声的又问一遍,末了警告闻又夏:“你要说‘问邱声’或者‘随便’,我就把你的琴弦剪了。”
闻又夏沉默片刻问:“他演哪首?”
顾杞在心里哀叹说了等于没说,认命转头:“闻夏问你演哪首。”
这回邱声没再让他传话了。
他握住吉他琴颈,扔下一句:“如死如生。”
t恤演完两个小时完全被汗湿了,邱声觉得热,又不想脱,硬撑着背上吉他。
衣服粘在后背上半透出肩胛骨,脖颈和赤裸的胳膊都亮晶晶的一片,被灯光照着,像人鱼粼粼泛光的甲,武装他的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