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殊,吃饭了!”
“来了哥。”林殊回神,低头又看了眼手里的烫金名片,在犹豫要不要打过去。
名片是替他解围那位先生给他的,他说他姓顾。
那晚医生一直没有来,顾先生陪他在风里等了很久,昂贵的西装外套披在自己身上,他穿着单薄的衬衫。成熟稳重,沉默温柔,跟林殊印象里那些趾高气昂的富家子弟很不一样。
最后是他把自己送回来的。
“你爱人平常对你好吗?”
下车时,先生忽然问他。
不知道为何,他似乎很喜欢问自己这个问题,林殊想了下,坚定地点头:“他是个很好的人,能够认识他,是我的荣幸。”
在人生地不熟的a城,能得人如此帮助,他感恩戴德。
先生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最后递过来一张名片,跟他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打我的电话,任何时候都可以。”
林殊盯着名片上的“顾铭朗”三字,看了片刻,随后拉开抽屉,放进了最里面的位置。
去参加宴会前,医生叮瞩过他,那里的人都不要轻信,他们都不是人,是披着羊皮的狼,用光鲜亮丽遮掩住了底下的丑陋。
先生虽然帮过他,但不见得就不是狼,自己要离那些不是人的人远远的。
医生可能只是出国处理急事去了,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呢。
哥说过,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欠了人情不好还的。
吃饭的时候,林殊看见身边的林惠,忽然想起什么,说:“对不起小惠,三哥昨天忘记给你买栗子酥饼了,今天做完康复回来给你带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