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纯真,眼底清澈干净,没有半点伪装的痕迹。
顾铭朗还抓着他的手,忽然僵住了,脑海里出现一个可怕的念头。“你不记得我了吗?”
问完,他看见青年脸上明显的惊讶,好奇:“先生,您认识我?”
顾铭朗僵直的目光,从他懵懂脸上缓缓下移,看见轮椅时,最后一丝血色也褪的干干净净了。
如果不是还握着林殊手臂,他已经滑倒在地。
“先生?”林殊歪头,盯着男人忽然通红的眼睛疑惑眼前这个人好奇怪,他真的是来找医生看病的吗?
因为病情太严重,所以都哭了?
那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哭,是把我当成了医生吗?
“先生,我并不是医生,我老公才是,您也是来找他看病的吗?生病的人是谁?爱人吗?什么病?”他自觉担任了弗兰克的助理职务。
“是朋友。”
听完那句老公,顾铭朗面色一僵,立时将翻涌上心头的千言万语全部胭下,喉头滚动,从嘶哑的嗓子眼里挤出一句:“他失忆了。”
林殊:“抱歉,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治疗失忆。”
顾铭朗看着他,眼底微红:“他不会帮助我的,他并不想我那位朋友恢复记忆。”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想。
林小深当初是怀着什么心理去的欧洲,又是怀着什么心理拨通他的电话,对他说出那句“我想死在这里”的,没有比他更清楚。
心如死灰的绝望,那是顾铭朗从那通电话里感受到的最强烈的情绪。
“他是很好的人,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帮助你的。”
“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