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黑色连帽衫他也懒得要回来了,这衣服在人家那里可是“新衣服”,抢的话不知道多久能抢过来。
虞双要走,这腿还没迈出多远,被唐熹同在厕所无二的方式给拉住了。刚才他拉的好歹是连帽衫,现在虞双就只有一件薄薄的短袖,唐熹一用力能把他衣服都给扯下来。
虞双“嘶”了声,“合着您是一件衣服都不想给我留——”
他愣了一下。
原因无他,这醉鬼眼下的表情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眼睛还是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吐得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但看着总像是要哭不哭的模样,还有点委屈。
唐熹问:“你要去哪?”
虞双这人怕女生哭,更怕男生哭;怕别人嚎啕大哭,更怕别人梨花带雨地哭。
奇怪的是,要论最能打动虞双的表情,那必定也是哭。只不过这份打动偶尔是心软,偶尔是暴躁——他和他爸一个德行,自己怕是一生不会掉几次金豆,却对别人的哭哭啼啼反应不小。
虽然唐熹眼睛里雾蒙蒙的让人看不出是不是要哭,虞双却是莫名其妙把这表情归为让他心软的那一类。
“你要去哪?”唐熹又重复了一遍。
也不撒娇,也不真哭,唐熹就这么固执地询问,手上的动作分明说的是“别走”。
虞双意识到这位大明星来买醉可能有某种原因,但他并不想知道。人家的故事,和他有什么关系?
所以他这回干脆利落地开始掰唐熹的手:“哥哥我要回家了。好心人也是要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