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顾忻尔的意思,他的手术安排得很快,做完检车符合手术标准后,入院当天下午顾忻尔就已经开始做术前准备,他不被允许进食,喝水也有限量,被送进信息素隔绝病房,保证处在绝对干净稳定的环境中,好方便之后的手术。

标记是alpha和oga的骨血相融,同时还有更为复杂的信息素的融合,这是一个痛苦的剥离过程,很多oga甚至在清洗标记时将自己的生命永远留在手术台上。

即便医学技术发展至今,人们仍然无法彻底规避清洗标记时的风险。

这或许是因为,让两个亲密无间的人彻底断绝往来,本就是一件极为艰难痛苦的事情。

但从始至终,顾忻尔都没什么反应,他只在阮优看望他的时候露出一个似乎是解脱般的笑容。

阮优一直在医院里守着,他为顾忻尔忙前忙后,为他奔波住院手续,也为他奔波手术准备,等他稍微闲下来一点,就敏锐地发现有一群人一直守在医院楼道里,他们的脸既陌生又有点熟悉。

毫无疑问,那是赵擎的人。

赵擎对顾忻尔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离婚了也要这么看着他。

阮优火冒三丈,既然如此,他又怎么能做这么多孽,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顾忻尔去承受这样的痛苦。

但顾忻尔的手术越来越近,阮优也顾不上和赵擎的人理论,他一直守着顾忻尔进了手术室,手术持续了很久,阮优等得身心俱疲,然后砰的一声,医生从手术室里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