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上阮优想说些什么,但顾忻尔摇摇头,让阮优什么也别说,阮优便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触到顾忻尔冰凉的指尖。

阮优和顾忻尔一同去见了向医生,向医生一直为阮优看诊,阮优这次就索性将顾忻尔直接带到向医生那里。

说明来意后,向医生没有多问,只道:“如果要清除标记,先做一个检查,还有一些术前须知我必须要告知你们。

最近医院排期已经满了……”顾忻尔打断向医生的话,他的声音很平静又很坚定,他说:“术前须知我已经都了解过了,风险我愿意承担,我需要尽快做手术,最好今天就能做,如果床位满了,我可以加钱。”

沉默片刻,向医生推了推眼镜,说:“病房还有空余床位,如果要做的话,现在就可以办理手续。”

顾忻尔说:“好。”

其实阮优的心情非常忐忑,他还没有和陆观潮离婚,一般而言医院是不会为尚且处在婚姻关系中的人做标记清洗手术,所以他还不必承担这种风险和痛苦。

但顾忻尔不同,他已经拿到了离婚证,做完标记清洗手术,他就重新成为一个自由人。

可阮优不知道标记清洗究竟能不能让他变成一个自由人。

生理意义上的将一个人完全从另一个人身体中剥离,和心理意义上是完全不同的。

顾忻尔显然并没有放下赵擎,但他一意孤行、坚定决绝地要和赵擎彻底断了关系,阮优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