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安年坐在沙发上,脑海里挥之不去刚刚那一幕。

过了许久,他站起身来,打开灯,走到卧室,换上了莫晓阳给他买的衣服。

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黑色短靴,外套是收了腰身的黑色风衣,勾勒出他清瘦,比例完美的身形,当时在店里店员就一个劲地夸他好看,合适,但是靳安年总觉得不可太当真。

站在镜子前,靳安年摘下了眼镜,他其实近视度数挺浅的,只是在实验室里带习惯了,平时也就懒得摘。

每天起来洗把脸的时候瞟一下镜子里的自己,平时很少会这样认真地看这张没什么可看的脸。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好看,小学的时候还被班里的同学嫌弃过丑,家里人也从来没夸过他好看,后来总有人说他长开了,长漂亮了,可在靳安年看来还是安慰的言辞,就像有些人会夸不那么美丽的女孩子性格可爱一样,是一种没得夸还硬要夸的说法。

他想起刚刚江启寒抱着的那个男孩子,远远地看一眼,都觉得漂亮的好扎眼。

江启寒进门时,靳安年已经换好了装束,他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向门口走去。

这一次,他没有讨嫌地跟江启寒交代他要去哪。

反正每一次都没有回应,不必自讨没趣。

他以后,都不会再自讨没趣了。

江启寒坐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靳安年穿外套,换鞋。

靳安年转过身来,目光对上江启寒,江启寒仰着脸,冷冷地注视着靳安年。

他等着靳安年的兴师问罪。

眼前这个oga,是他妈为他千挑万选的配偶,说是与他基因匹配度最高,是最适合他的人,于是不由分说地把人塞给了他。

可江启寒却从没把他当作过自己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