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喻惟江量了体温,383,是发烧了。

“挂个水吧,”医生征求喻惟江的意见,“还是配个药?”

“挂水。”喻惟江说。

医生点了下头,在病例上记录着病情,“一会拿单子去药房缴一下费用,然后去输液室挂水。”

“医生。”时引喊道,“您能不能再看看他的背?”

“背?背怎么了?”

时引看了喻惟江一眼,说:“他今天撞了一下,应该有点严重。”

这个时引最有发言权,之前他撞到背,疼了半个月才好。

“掀开我看一下?”医生对喻惟江说。

喻惟江坐在椅子上,转过身去,撩开t恤。医生看了一眼,时引也凑过来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一看,那些青肿的痕迹仿佛都是摔在他身上似的。

喻惟江背上有大片大片的红印,深深浅浅,有的地方还发紫了。其实不止背部,他的手臂上也有不少伤口,都是些轻微的擦伤,拍戏的时候摔出来的。

医生按了按喻惟江的肩胛骨,问:“这里痛吗?”

“跟其他地方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医生又按了按其他部位,喻惟江的回答都是一样的。

“没伤着骨头,我给你配点外敷药。”

时引陪喻惟江去输液室挂水。

输液室里有些冷清,只有两个面色憔悴的青年人,歪着脑袋坐在靠椅上,一只手打着点滴,一只手刷着手机,表情如出一辙,都是一副被生活摧残了的苦逼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