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纪寒川满脸虔诚地提起竖在顾珩北盘子里的一双筷子,筷子戳着已经干得发硬的玉米饼被纪寒川递到顾珩北的嘴边,他专注地凝视着顾珩北,一字一字,念诗如诵经,恍如超度: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
“卧槽!”
顾珩北一口咬下大半块玉米饼!
直到吃完桌上所有的东西,直到离开食堂,顾珩北才意识到,他牛逼哄哄地撒开蹄子野了那么多年,头一回被人套上了辔。
套路,真他妈套路,说什么城会玩,纪寒川这下里巴人的脑回路,才特么博大精深呢!
————
十二月,天冷霜寒,顾珩北和纪寒川一起跑步,风雨无阻。
他们的关系也在这样的朝夕相处里一日千里。
两个土生土长的华夏人,大多时候却用英文进行对话。
英语口语是纪寒川的短板。
他家乡的英语老师口语很不好,学音标的时候就没打好基础,以至于他所有的单词发音都带着怪异的口音。
有一次晨跑后他们从食堂出来各回各宿舍,纪寒川戴着耳机走在顾珩北后面,跟着p3嘀嘀咕咕时被顾珩北听到了,顾珩北随口就纠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