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今晚做了很多梦,乱七八糟的,到最后所有的梦都编制成同一片画面,他梦见他压在江时予身上,江时予就像晚上时靠在沙发上那样躺着,面色平静地望着他。
且没穿衣服。
凭什么这么平静?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看看我们的姿势!
这是应该平静的时候吗!
晏安莫名其妙一肚子气,弯腰在江时予脖子侧面轻轻咬了一口,江时予闷哼了声,那点儿动静融进空气里,传到晏安耳边,落在皮肤上,带着浑身的血液都躁动起来。
江时予的声音还挺好听的,晏安喜欢他这样哼哼。
于是咬变成了吻,一下一下很轻地啄吻着,手也逐渐往下,再往下……
江时予突然坐了起来。
晏安还迷迷糊糊的,想着下一个步骤,江时予捏着他的肩膀一按,把他往后按进了床里,紧接着比刚才粗暴万分的吻落了下来。
闹钟声打断了这一切。
晏安意识逐渐回笼的时候,听见江时予到抽了口气,“哎哟”一声,连忙伸手把手机拿过来关了闹钟,然后把手机随意一丢,手又落回了自己的背上。
哄小孩儿似的,一下一下拍着,拍着拍着晏安还感觉他似乎把脑袋往后仰了仰,应该是在看自己醒没醒。
晏安睁开眼睛,看着他,乐了:“双下巴都出来了。”
“你这个姿势你也双下巴,”江时予说着,声音里带着困倦,“被吵醒了?”
“是啊,”晏安说,“你怎么周末都定闹钟啊。”
“忘关了,”江时予说,“你再睡会儿吧,昨晚做噩梦了?”
“啊,”晏安顿了会儿,想起自己梦的内容,突然有些臊得慌,“没,不算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