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安的酒量到底是多少,至今还是个迷。
江时予看了眼,他们俩一共才喝了十瓶,罐装的,上次谢兰兰过生日的时候,晏安喝得比这多多了也没见他眼神有多迷糊。
可能酒量这玩意儿也看心情吧。
江时予叹了口气,对晏安说:“我抽根烟?”
“啊,”晏安慢吞吞地答,“你抽。”
江时予从桌子底下把打火机摸了出来,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就靠在窗沿沉默地抽着烟。
烟雾缭绕升腾着,晏安突然问:“你是怎么学会抽烟的啊?”
“忘了。”江时予说。
“这也能忘么,”晏安乐了会儿,“我抽一口。”
“别,”江时予皱了下眉,“你怎么什么都想试。”
“抽一口,”晏安朝他走来,“就一口。”
江时予盯着他看了会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摸出烟盒准备给他拿一根,晏安突然走过来握住他的手,说:“我就着你的抽一口就行。”
江时予愣了愣,没说话。
“我不怕你,真的,你别……别觉得有什么,”晏安的声音很低,“我们俩还像以前那样,你想拍我的肩就拍,我想勾着你就勾,我们还像以前一样,行么?”
江时予把烟掐了,还是没说话。
晏安把窗户推开了点儿,看着窗外,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了,落到耳朵里零零碎碎的,听得不怎么清晰:“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什么?”江时予问。
“自己是……同性恋,”晏安说,“什么时候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