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伟低下头,滚了出去。虽然听脚步声,他依然还是坐在了门外,并没有真的离去。乔熠宵将屋子里唯一一张椅子搬到门后,抵在门上,将门关得严严实实的。他皱眉看了看坏了的门锁,一修少说又要三十块!
正看着,背后传来乔冬阳的声音,“那傻子怪可怜的。”
乔熠宵回头看他,乔冬阳也看着他。
“陪你坐了几个小时,陪出革命感情来了?还是傻子跟瘫子就是这样配?”
“你!!!”
“我不养废物。”乔熠宵嘲讽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和我还有那么点血缘关系,就你这比他还废物的样子,我还任你在这里和我说话?如果实在舍不得,要不你出去陪他?”
乔冬阳被这番话刺激得嘴唇直哆嗦,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讲道理他讲不过乔熠宵,就连骂脏话他也骂不过,如今的乔熠宵就是个底线全无的疯子!
乔熠宵看他缩在那里直哆嗦,心想如果乔冬阳自己能够看到现在这幅模样肯定立刻就会去死,他比谁都在意自己的形象,也难怪他两年多来从未敢照过镜子。但实际上,除开精神状态,乔冬阳的脸和以前一样好看,除了瘦了点,苍白了点。难怪人们总说美人总归是美在骨相,他那个死鬼妈凭什么当人小三当人小妾?不就凭长得好看,她的儿子,又怎么会丑。
他走到沙发跟前,弯下腰。
乔冬阳似乎是在怕他,居然往后缩了缩。
他却是伸手抱起乔冬阳,似乎比上周给他洗澡时又轻了点。直起身子,他默不作声地将乔冬阳抱回卧室的床上,乔冬阳在他怀里,僵了僵,突然往他肩头窝去,刚碰到乔熠宵衣服的瞬间,乔熠宵已经将他放到了床上。
乔熠宵转身离开,乔冬阳看到他胳膊上的擦伤,伸手想要拉住他,半路终究是将手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