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媒体来了,”封路凛皱眉,“我估计下午才完事儿,你先走。”
风堂一直惦记着要跟封路凛吃顿饭这事,又想起自己没买的鸭架,正想说等他,手机没命地开始响,心中暗骂是哪个……得,是柳历珠。
电话一接,难免少不了一顿骂,挨完后,柳历珠开始问他情况,并且叫他赶紧回家。
风堂听话,只得先跟封路凛告了别,说改天再约饭。
临走时,封路凛不解,说怎么老惦记着要吃饭?风堂满不在乎地说,想看你食人间烟火是什么样。
早上冲突过激,风堂挨了揍,开着车浑身难受。他忽然想起封路凛被传去见那几个肇事者时,阴沉下来的表情,心里竟有那么一丝丝舒坦。
高中惹那么多破事儿,他好像几乎都是保护别人的那个。封路凛的态度,让他有种被护着的“错觉”。风堂高中打过一次架,大晚上下自习,一堆内分泌失调的男生站旗杆下要往上爬。
当然没有人能够上去,只是在这里约架,偶尔有老师路过,问他们在干嘛,风堂说,爬旗杆。老师说好,遂,叫来保安。
保安来得晚,这边已经激烈开战。风堂自然还不用自己动手,负责“点火”就行,一来二去,两方人马难舍难分,风堂气急攻心,一声怒吼,老子今天不弄死你我……
兰洲看有人拿了手机在拍视频,心惊胆战,怕落人口实,于是抢话音量大得前所未有:我就弄死贺情!
贺情在旁边懵逼,兰洲摁住他就往地上扑。所有人以为兰洲反水,留风堂一人气喘吁吁,场面极其混乱。
高中打架,谁保护谁啊。光顾着挥拳头去了,手脚并用,自己打了自己人都不知道。
他甚至觉得“接吻”如今变成了神圣的事情,和“上床”的程度不相上下。他只见识过酒店的床,还没玩过别的。在他的意识里,床上做爱才叫上床,车震那得叫上车,野战就更不说了,估计得把草甸子都上一圈。
风堂曾经认为,做爱不过那几个动作,能认真听人喘都是最高礼数。现在对着封路凛,他不但想听喘息,还想放一首《sibon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