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褚臣硬要坐进俞家的车已经不合适,现在还自先走了,嫌弃得毫无顾忌。

“俞老师,”陈玉从后视镜看两孩子迅速没入人海,“你觉没觉得他两个……太亲了?”

俞顺章转动反向盘,脑中是昨夜那幕。说是平常打闹也可以,说是过分欢狎也可以,两人踩在那一条模糊的界限上,不来不去。

如果换成一男一女,这姿态所昭示的情意便朗朗若天日。

可是,两个男孩。

“小鱼大三了,还没谈过女朋友呢,”陈玉皱眉,“小猪也是。”

“学医的,没心思谈吧。”

“做了医生就更没心思了啊,早说不该让他跟着小猪走的,现在做医生太危险了。该读法,他褚叔叔宠他,做生意的人脉广……”

“读都读了,”俞顺章道,“出来也不是非得做医生,小猪不打算朝科研发展吗?”

“你让小鱼跟着他一起去做科研?”陈玉心中腾升起无由的不详:

那不就……又缠一起了?

第14章

糖葫芦,大红山楂浇上金灿灿的糖浆,八颗一串陷进发泡胶里,把它扎个千疮百孔。

俞斐拉住褚臣,指着说:“佩奇,那东西长得好像你。”

“放屁!……为什么?”

“怒发冲冠小火娃。”

褚臣怒而买了串火娃的头发。放眼长街游人如织,长椅没一处空位,将就着在角落议事。